文淵沒在前進(jìn),好整以暇等著她開口,能進(jìn)入這密洞中的都不是凡人,他倒要聽聽她怎么說。
“文師兄一定很好奇我們怎么找到這里的。先聽聽我們的身份吧,我是成都知府夏柏松的嫡女夏竹猗。他,”
“竹猗!”王景行撐著一口氣打斷了她,“不能自暴底牌!”
竹猗瞥了他一眼沒停頓,繼續(xù)道,“他是蜀中郡守王景行,”文淵皺起了眉,竹猗繼續(xù),“沒錯(cuò),就是那位少年天才狀元、爺爺是當(dāng)朝宰相,叔伯親戚都在朝為官的王景行,當(dāng)然,也是一個(gè)滿心正義,想要查清礦坑真相的正義命官!”
文淵眼神在二人身上來回觀察,這個(gè)女人雖然滿嘴胡言,但這些話他一字不落的全聽進(jìn)去了,自言自語道,“難怪不得,有這些手段和人力來查我們的豈非普通人,你好好的貴人不當(dāng),來和我們作對,真是作踐自己?!?br/>
夏竹猗點(diǎn)頭贊頭,輕蔑一笑,“所以,這種人這種做法真是幼稚,從小生活在象牙塔里,沒被生活磨搓過?!?br/>
“夏竹猗……”
“哼,小姑娘,你不說這些或許還可以多活幾天多騙騙我,說了這些難道我還能心慈手軟放你們一條生路?等你們修養(yǎng)好了再回來抄我老底,哼哼,水火不容,就別怪我殺人滅口了?!?br/>
話雖這樣說了,他也是這樣想的,但他心中理智卻知道,王景行這么個(gè)大人物,殺了他的后果是什么,他不會(huì)只身前來的!此事一定要盡快稟告蘭老爺!
夏竹猗摸出袖中玉佩,在文淵面前晃了晃,一塊上好羊脂玉上面刻滿了繁復(fù)的紋路,早前夏竹猗也沒看懂這紋路是什么,文淵也沒看明白,但這玉的成色和工藝一看就非凡品。竹猗冷冷清清平平淡淡開口,
“文大哥,我們死了對你、甚至整個(gè)鐵礦運(yùn)轉(zhuǎn)體系都沒好處,也許三天、也許五天外面的人就會(huì)按圖索驥找進(jìn)來,妹妹建議你盡快呈報(bào)上頭定奪把我們做成人質(zhì),另外,我們王郡守身中劇毒,不管是你殺的還是被毒死的,估計(jì)都要算在你們頭上吧?!毕缺C?br/>
“你!”文淵陰騖的臉上又浮現(xiàn)出殺氣,一字一句道,“我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
“我只是陳述事實(shí)。其實(shí),我們的關(guān)系還沒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地下錢莊、地下黑市、地下競違禁品交易,哪一樣不是朝廷明文規(guī)定犯法的行為,可這么多地下生意不還好好的活著,為什么,朝廷不知道嗎?他們知道,不僅知道他們還默許,因?yàn)槎喙懿贿^來,因?yàn)槌⒋蠊僭诶锩嬗欣鏍砍?,誰愿意動(dòng)自己的利益呢?”
“夏竹猗,你說什么渾話,為了活命就隨意污蔑朝廷命官,污蔑皇權(quán),當(dāng)真是我平日太過縱容!”
夏竹猗瞟了他一眼,一聲嗤笑,對文淵嘆道,“你看看,多幼稚!多天真!”,把玉佩往前推了推,“以此信物為準(zhǔn),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王景行虛弱的眼睛只睜開了一條縫,卻還咬牙切齒道,“別侮辱了我家族印記,絕不同流合污,你不用給我留活路!”
文淵看著他要死不活的樣子,猶豫了半晌,走過去狠狠點(diǎn)了兩下胸前穴位,“算你命大,這么毒的毒針都沒要了你小命!”竹猗的意圖文淵看的很明白。
王景行吃驚的望著文淵,這下徹底沒力氣了,軟軟倒在墻邊。
“多謝大哥!”
文淵冷哼一聲,一把拿過她手中玉佩顛了顛,“別和我整那些虛的,我們黑礦做事這么多年朝廷都不管,你們當(dāng)什么出頭鳥,就算是王宰相要查我們也要掂量掂量,要把同僚們的利益逼狠了,怕是日子也難過!”
“夏竹猗,為了活命你當(dāng)真不要名節(jié)了?我們一旦不聽他們的要求,他要是拿著我家族玉佩威脅去做壞事,你叫我王家如何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