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瀟輕輕的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幽暗深邃的眸子帶了一抹迷茫,暗自垂下睫,輕顫。
殘陽的落影投射下一層淺淺的陰影,給她身邊鍍上了一層茫然寂靜,仿若樹枝上的櫻花紛繁,而待歲月流去,便只剩枯枝。
隔著一層墻的距離,她盲目的輕瞥了一眼隔壁:
她不知為何會走到這一步,不知為何墨清殤會......
墨清殤待她如親人,雖親,卻也終究不是那種情感啊。
輕嘆一口氣,九瀟素手謄去眸邊的一抹倦意,隨意折了盆栽上的一支草梗,叼在嘴里,側(cè)臥在略硬的床榻上,輾轉(zhuǎn)難眠。
夢,脫離了一切雜陳,褪去了所有紛擾,止此于虛幻勾勒的實際。
簾外,細雨淅瀝瀝下了起來,冷冷的打在地面,發(fā)出“啪嗒”的聲響,花——搖曳,風——無痕。
......
清晨:
潔白的信紙被系在信鴿的腿上,九瀟抿了抿唇,解下綁住信紙的繩子,信手拆開。
白紙黑字,格外清晰舒適,工工整整的形式,娟雅的字體不失灑脫之意,讓人一瞧便不禁能猜出,寫信的人一定是個清朗君子。
信上寫的簡簡單單,不過一句:五天后,參加比武。
落款:百里陌。
九瀟暗暗蹙起秀眉,蔥白的手指撫上下顎:這百里陌是要她去參加比賽?
前幾日未曾有過消息,應(yīng)是臨世組織的,而組織人,便是他了。
他是想讓她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