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朝霖凝著臉,捏了一下她的肩膀,口中安撫其他兩人,“和東君打交道,能是背叛昌燎大哥嗎,別忘了,我們捍衛(wèi)的是公爵的疆域,換句實在話,我們也是在捍衛(wèi)東君的未來。你們說呢?”
王鐘、連昆別扭默認。
“那么,讓東君看到我們這群官將子弟團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而將她放一邊,她能信任青鋒團?”
“......”
朝霖再道,“我們應(yīng)該給昌燎大哥提個醒,至少表面上,不能一窩蜂來,一窩蜂去了,哪怕不和東君接觸,也不能留下‘哦,這人是那個小團伙里的’,這種印象?!?br/>
連昆這回同意了,“走,趁天沒亮,我們?nèi)ゲ谴蟾绲乃奚崂镎f道說道,為了青鋒團的前途!”
三人看向王鐘,王鐘撇嘴,“去就去,早點說完,早點洗澡吃飯?!?br/>
天光冒出了頭,昌燎笑著將四人送出宿舍,“你們說得有道理,都是我考慮欠妥,我會注意的?!?br/>
關(guān)上門,他立馬黑了臉,在他看來,什么為青鋒團好,為他好,都是這幾人疏遠他,投奔東君的借口!
跟這東君有什么好維系關(guān)系的,等他從軍了,效忠的是公爵,用看她臉色?
就她那病秧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成為一星源師呢。
他必須盡快澆滅他們對她的希望!
——
席歡顏懶得回宿舍,白揚柯宣布下課后,她自己在一間空課室里繼續(xù)感知源力,試著一點點指揮它們,調(diào)用它們。
如此練了一個時辰,踏著朝陽,溜達到綠蔭坊市的開間藥鋪,藥鋪很小,柜臺架子擺得滿滿當當,就留了條一人寬的道兒。
她打開柜板,進入柜臺后的小門,進到里間。
廚灶前的金湯擦了擦手,回頭吆喝,“東君您來啦,時間掐得正好,出鍋嘍!”
他掀開蒸籠,夾出六個動物形狀的可愛包子,裝入盤中,轉(zhuǎn)身捧了粥罐,舀一小碗,齊齊端到席歡顏面前。
別看只有一盤包子,一碗粥,可是他用了足足十多種料,耗時一個半時辰完成的。
金湯慈愛地看著東君將東西吃得干干凈凈,笑意止也止不住,收了碗盤,立馬又拿出一長頸瓷瓶,插入蘆葦細管,“您慢慢喝,提神醒腦,保您上課不瞌睡。”
“你從哪聽來的。”席歡顏接住新一款果汁,“我好幾天沒在課室里睡覺了?!?br/>
金湯連忙道,“您睡也沒事,身體要緊,要是落了缺了,讓寄書給您補!”
“......”我懷疑你在助長我的驕奢之風。
“謝謝你的朝食?!睘榉澜饻贸龈喑缘臇|西來,席歡顏握著瓷瓶,堅定地離開了這個讓她長肉的地方。
席歡顏在開課前,溜達到了驚鴻樓三層,找到算學、通用語、自然三位講席,申請?zhí)崆敖Y(jié)束這三門課。
三位講席懷疑她想找借口曠課,今天上午的三門課正是算學、通用語、自然。
算學講席道,“算學六冊書,我是打算講三年的,你確定你會了?”
“嗯?!?br/>
通用語講席苦口婆心,“東域的語言文字與通用語全然不同,我才教了冰山一角,你要耐得住性子,學了通用語,將來去其他三域,不至于兩眼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