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是如此!”驟聽此言,吳棟直接驚呼出聲。
雖然吳棟不想承認(rèn),但在四位家主中,他和朱旬都是實力偏弱的,如今朱旬被魔修謀害并奪去身軀,那他豈不是更加危險。
“這魔修當(dāng)真可恨,害了朱兄不說,還頂著他的面貌在外作惡,幸好孟道友明察秋毫,及時將其消滅,為朱兄討回了公道。”
馮余濟一改之前言論,語氣滿是對魔修的憤怒。
“既如此,孟道友可有發(fā)現(xiàn)其他蹤跡,會不會還有魔修潛伏?!?br/> 沈瑤艷心中一凜,奪舍從來都不是簡單之事,而且還是一位筑基修士,他們竟完全沒有察覺不對,難道很久朱旬就被……
三位家主接連想到此處,均是暗自多了一份疑慮。
見他們似是互相猜疑,孟德直接告知:“你們?nèi)藷o需擔(dān)心,之前與諸位會面時,我已用秘法確認(rèn)過,你們中并無魔修潛藏其中?!?br/> 聽聞,他們都好似松了口氣。
“孟道友,不知方才可有在尸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痕跡,我們?nèi)诵逓闇\薄,根本毫無所得?!瘪T家主打聽道。
孟德?lián)u頭嘆息:“暫無進展,此番我是想取幾具尸體,交予宗門查看?!?br/> “還請孟道友自便,我們一定全力配合?!币娒系滤埔?lián)系宗門,馮余濟神色一喜,立刻說道。
“好?!?br/> 孟德點了點頭,拂袖就收起其中四具尸身。
“不知朱家族人還需繼續(xù)監(jiān)禁么?!眳菞澯謫柕?。
“在我回來之前,請務(wù)必保持原樣,還請三家互相監(jiān)視彼此,說不得有魔修法力高強,連在下也發(fā)現(xiàn)不了。”
孟德略微夸大了言語,教他們面色頓時一怔。
隨后,他神念一動,周身縈繞氤氳云氣,甫一散去,人影已消失于天際。
……
通泰坊市。
駕馭著云篆遁法,他下午未時便已遁至此處,隨后朝宗門駐地而去。
駐地位于坊市中央,為一處青石起座,建有三十六層的莊嚴(yán)寶閣。
“這位師叔,呂真人這幾日正在閉關(guān)煉丹,若無要事,還望不要叨擾,以免攪了真人的雅興?!?br/> 寶閣前臺,接待處的女弟子面色恭敬,朝孟德小聲解釋道。
怎么這般不湊巧,孟德眉頭微皺,修士煉丹最忌諱旁人打擾,今日怕是無法請示呂真人了。
思量片刻,他問道:“現(xiàn)在閣內(nèi)可有能做主的執(zhí)事?”
“師叔稍待,我這便查詢一番?!?br/> 說完,接待女弟子朝一面銅鏡打入法力,仔細(xì)查探著。
片刻,她眼眸亮起:“有了,鐘赫師叔就在十二層,不知師叔可要請示他?!?br/> “可是純陽殿的鐘赫前輩?!泵系铝⒖虇柕?。
“是的,師叔。”女弟子點頭示意。
鐘赫,為純陽殿當(dāng)代真?zhèn)鳎缃癫贿^五十歲,已有筑基中期的修為,更持有一枚護法外丹,足以展現(xiàn)幾分金丹境的威能。
孟德點了點頭:“還請知會鐘前輩一聲。”
“請師叔稍等,晚輩這就辦理?!?br/> 接待女弟子嘴唇微動,將傳音打入銅鏡法器,等待著回應(yīng)。
會客室內(nèi),孟德等了約半炷香,鐘赫才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