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將他們都送入醫(yī)館,速去喚醫(yī)師過來?!?br/> 孟德只聽一聲急迫的呼喊,便轉頭看去。
只見那結成九宮陣的十二人皆是倒地不起,就連執(zhí)法隊主事也是強自硬撐著,不讓自己跌落。
他們均是面色蒼白,呼吸微弱,周身甚至縈繞著一縷黑氣。
兩名眼尖的隊員立刻快步上前,將執(zhí)法隊主事扶住。
“此幡所化黑煙實為陰煞之氣,可消融修士法力,侵蝕護身玄光,多虧何主事有先見之明,不然這幾位隊員怕是兇多吉少?!?br/> 鐘赫行至一旁,朝孟德解釋著。
竟是陰煞之氣,怪不得陷入陣中不久,他就覺得周身一陣陰冷,不過孟德有五氣紫煙羅護體,倒是沒有任何不適。
“何主事晉升筑基境五十余年,雖經驗豐富,但所修功法著實普通了些,不像我和孟師弟,自有那玄妙術法,來護住身軀。”
鐘赫隨意點評著,言語間隱約透出一絲傲慢之意。
孟德沒有搭話,他性格穩(wěn)重,向來是不做這些嚼舌根的舉動。
片刻后,他問道:“不知鐘師兄準備如何處置這人?!?br/> “自是將他五感封住,然后即刻遣送回宗,說實話,我已不放心這所坊市了?!?br/> 鐘赫在通泰坊市呆了近十年,從未想過眼皮底下竟?jié)摬啬?,或許還建有據(jù)點,也不知其打探了多少坊市機密。
而且天羅教修士事關重大,這人能有那般難纏的法寶,身份地位絕不一般,或許便背負著重要的使命。
想到此處,他神色凝重:“封鎖此人今晚逗留過的所有區(qū)域,不要遺漏任何一處可疑之地?!?br/> “是?!?br/> 執(zhí)法隊人員紛紛抱拳領命。
“孟師弟,我們不如先回寶閣,再作打算?!?br/> 鐘赫朝孟德知會一聲,就欲先行返回。
他準備稍后再次叨擾一番師父,詢問后續(xù)處置之策,至于駐守坊市的呂真人,他雖是客卿長老,但除了煉丹修行,向來不管事。
“便聽鐘師兄的。”孟德拱手應下。
隨后,他又向執(zhí)法隊叮囑了些許事項,就領著俘虜,與孟德一并返回駐地。
……
之后數(shù)月,通泰坊市可以說風聲鶴唳,也不知從哪處傳言,有數(shù)百魔修潛伏于此,導致修士人人自危,給執(zhí)法隊的搜查增添了不少麻煩。
直至捉拿了幾名胡鬧生事的散修,又叫坊市店鋪升了幾場折扣,這才有了好轉。
因天羅教之事,孟德在此呆了四個月,連機緣都刷新了一輪,可惜都是些尋常的靈器與功法,或許對散修來說是一番機緣。
他選取了機緣一的灰砂寶壺,此壺于神識有些助益,以其為底座,可泡出靜心靈茶。
孟德這幾月過的極為舒心,此事已由鐘赫接手,他算是無事一身輕,就一直居于客房內修練玄功,偶爾出門閑逛一二。
倒是鐘赫卻不停的忙前忙后,也不知褚真人給他交代了何事。
可惜的是,那柄“明閻幡”的煉制路數(shù),竟與修士的靈器大相徑庭,孟德一時無法改進,只得頗感遺憾的將之歸還鐘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