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對上女子的目光,那一刻,男子只覺心頭一寒,頓時笑不出來了。
那樣饒有興致的目光,那樣危險(xiǎn)難測的眼眸,那樣輕挑世事的表情,那樣妖惑攝人的笑容,那樣輕緩魔魅的語氣,那樣不怒自威的氣場……
像?。?!
太像了!??!
這真不是第二個三少?!
“江陽,你該滾回去了?!?br/>
闕三千的聲音令他瞬間回過神來,“哦是,我這就走?!?br/>
江陽相當(dāng)有眼力見兒的退出去,并關(guān)上了房門。
但下一瞬,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又去而復(fù)返提醒道:“三少,你那傷自己留點(diǎn)神,千萬不能碰水?!?br/>
“知道了?!?br/>
“好,那我走了?!苯柕酪宦?,又避瘟神似的趕緊退了出去。
房門再次關(guān)上,偌大的書房里,只剩下了那兩人。
“那是你的專屬醫(yī)生?”祝白鴿走到闕三千對面坐下。
“是啊?!标I三千淡淡回一句。
昨天晚上有點(diǎn)折_騰大勁兒了,從她那回去之后也沒覺得怎么樣,可能是一直在回想、一直在深思,也就完全沒注意這回事,結(jié)果今天早上可好,所有疼痛爆發(fā)式的一起找上來了。
祝白鴿又掃一眼他那纏著繃帶的右臂,不由譏笑道:“不作就不會死。”
闕三千似嘆似笑,“你有點(diǎn)良心好不好?我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你還在這兒說風(fēng)涼話?!?br/>
抬了抬那左臂示意她,“穿上?!?br/>
“自己穿。”祝白鴿不為所動。
“我有傷在身,怎么自己穿?”闕三千又抬了抬他那中槍的右臂。
“……”祝白鴿深深吸了口氣,忽然朝著他燦然一笑,之后——
“唉呀!三少!你怎么了?三少!疼不疼啊?”
那尖銳又焦急的聲音不由登時貫穿了整個曲水港。
“這怎么辦呀!快來人??!”
闕三千抬起小指掏了掏耳朵,“小丫頭片子,嗓門還不小?!?br/>
“哥!”
“三哥!”
“三少!”
人未到,音先至。
下一瞬,左笙、亞正、蕭普都一陣風(fēng)似的沖了過來。
打開門的瞬間,看著安然坐在老板椅上,白色襯衣穿了一半的闕三千,又看了看翹著二郎腿,坐姿比闕三千還有派頭的祝白鴿,一時間都愣住了。
“哥,你、你怎么了?”左笙眨了眨眼,一臉懵_逼的問道。
亞正、蕭普同款表情,也在等著闕三千回答。
“呵呵……”這時,祝白鴿輕輕笑笑,朝三人招手,“快,過來過來?!?br/>
三人聞言面面相覷,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
“嘖,過來呀?!?br/>
三人又看了看闕三千,見闕三千默許,一副由她折騰的模樣,這才敢進(jìn)去。
“白鴿,怎么回事???”左笙在祝白鴿身側(cè)停住。
祝白鴿拿出她那招牌笑容,呲著一口白牙笑道:“闕三少說他身上有傷,自己穿不了衣服,我就幫他叫你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