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幼微溫柔地?fù)嶂P乘鸞的額發(fā),“好了,說正經(jīng)的,劉槐是不是被你弄死的?”
????“啊?這個……,他在五皇子身邊沒起什么好作用,爹要說服五殿下答應(yīng)和親,我就是幫爹爹將他調(diào)開,順便審了幾嘴,誰知道他一個太監(jiān)這么不禁折騰,碰了碰,就死了。我沒辦法,只好毀尸滅跡……咳……!”
????鳳乘鸞兩手一攤。
????龍幼微眉梢一挑。
????“有你的!”龍幼微恨得后槽牙癢,她到底是怎么生出這么個惹禍精!“如此一來,董妃那邊,倒是個麻煩?!?br/>
????“孩兒倒覺得沒什么,董妃她做賊心虛,定然不敢太過張揚,只是不知道,謀殺皇子這種事,是誰給她的膽子?!?br/>
????龍幼微凝眉,“董妃向來與容相走得近,此番破壞守關(guān)山和談,想要將你爹和鳳家軍主力常年牽制在北疆,八成是容虛成那個老東西的主意?!?br/>
????容虛成,便是當(dāng)朝丞相,也就是容婉的爹!
????“哦。”鳳乘鸞淡淡應(yīng)了一句。
????看來董妃那邊的事,娘她也只知道有風(fēng)吹草動,全當(dāng)是對手之間相護掣肘,并未料到這背后天大的陰謀。
????鳳家傾覆,北線則潰,北疆失守,南淵必亡。容虛成再傻,爭的也只是權(quán)和利,斷不會不顧南淵存亡,將鳳家置于死地!
????“對了,娘,您知不知道,東郎太子溫卿墨,這個人怎么樣?”
????“溫卿墨?”龍幼微想了想,“這個人,的確了解不多,江湖上,也沒什么特別的傳聞。只道他從小流落在外,身世十分凄慘,十歲才被東郎國君尋到,接了回去,封為太子,后來東郎君病重,他便十七歲監(jiān)國。聽說是個生性隨和,與世無爭的人,唯一值得說一說的,就是此人終日沉迷于針線女紅。”
????“哦。”鳳乘鸞又淡淡應(yīng)了一句,董妃剛好在派出劉槐前見過溫卿墨,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巧合?
????“怎么突然問起他?”龍幼微問。
????“沒什么,只是這次和談,牽扯到我南淵無女之事,被父帥順口提及靜嫻公主與東郎的婚約,覺得好奇,所以才問問?!?br/>
????溫卿墨這個疑點,她若是說了,龍幼微必定死都不會準(zhǔn)她去查。
????所以,鳳乘鸞隨口敷衍了過去,接著又遞了鳳于歸的家書,將北疆那邊的情形,連帶著父親和兩位哥哥的近況,都仔仔細(xì)細(xì)說了一遍,當(dāng)然,自動省略掉自己惹毛了阮君庭兩次,又被人家咬了一口的事。
????如此母女倆一直聊到月上中天,龍幼微才要起身離開。
????鳳乘鸞揪著她的衣襟兒撒嬌,“娘啊,真的不再陪陪我?您就舍得讓女兒一個人對著這些死人牌位一整晚?很嚇人的!”
????“胡說八道!那都是你們姓鳳的列祖列宗!在這兒老老實實給我跪著!”
????龍幼微含嗔帶笑,忽地手指一點,鳳乘鸞就整個人如一塊木頭般,瞪著眼睛,直挺挺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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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西苑客房,阮君庭的房門未關(guān),沒多會兒,對面墻頭冒出一個滿頭紅毛兒的腦袋。
????夏焚風(fēng)翻墻跳了進來,三下兩下進了屋,回手帶了門。
????“王爺,他們就讓你住這兒?太過分了!”
????說著,手中拎著的籃子里,拿出一套精致的茶壺茶杯,恭恭敬敬擺了桌上,又熟練泡了茶,那壺中的熱水,居然都是自帶的,“咱們北辰的姥山春茶,您嘗嘗?!?br/>
????阮君庭悠然嘗了口茶,“本王想住哪里,由不得旁人安置,也不用你操心?!?br/>
????“沒錯兒,不管是南苑皇帝的龍榻還是鳳三小姐的床,還不是由著您隨便挑……?”說到后面,剛好收到阮君庭瞪過來的目光,又趕緊老老實實站好,咳了兩聲,“內(nèi)個,我就是隨便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