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也搭著電梯上了十八樓,進(jìn)了辦公室后,她就把腳上的高跟鞋給脫掉了。也不知道她的腳最近是怎么回了?高跟鞋穿不了幾個小時就疼得厲害。她拎著高跟鞋進(jìn)了廁所,坐到馬桶上脫下襪子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小腳趾那里長了個雞眼,難怪疼得厲害。
她換了輕便的家居鞋回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處理完客戶部的幾件事情后,人力資源部那邊又送來了一堆的文件,都是一些很小的事情,程舒也瀏覽了一下就簽了字。
小助理抱著文件夾出去了,程舒也靠到椅子上,她有些煩躁起來。買個辦公用品,先是主管簽字,然后送到她這里來簽字,她簽完后送到采購部,采購部核實后送到財務(wù)部。整個流程,簡直繁瑣得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程舒也抬手看了看表,半個上午都過去了,光坐這簽文件了。她扶著桌子起了身,打算換回高跟鞋去茶點(diǎn)室倒杯咖啡。
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又響起來,她皺眉,回頭看了看,電話是十九樓打下來的。她的心又亂跳起來,吸了一口氣,她拿起聽筒,以最平靜的語氣道:“喂?!?br/> “程總監(jiān),你上來一趟?!碧魄鍖幷f完就掛了電話。
程舒也掛了電話就往廁所走,脫下家居鞋,換回了高跟鞋,拿過一旁的化妝包,對著鏡子仔細(xì)檢查了妝容。感覺臉色有些蒼白,她補(bǔ)了點(diǎn)腮紅,口紅也有些殘了,她重新補(bǔ)上。補(bǔ)好妝后,她又走到鏡子旁拉了拉衣服,攏了攏頭發(fā),確認(rèn)自己的儀態(tài)沒有半點(diǎn)問題了,她才踩著高跟鞋強(qiáng)忍著痛往外走去。
她搭電梯上了十九樓,步伐優(yōu)美地走到了唐清寧的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兩下門。
“進(jìn)來?!碧魄鍖帒?yīng)了一聲。
程舒也對著空氣露出了一抹淺笑,然后她旋開了辦公室的門。
“唐總。”她走到他的辦公桌前。
“坐?!碧魄鍖幎⒅娔X,頭也不抬。
程舒也挨著椅子坐了下來。
唐清寧繼續(xù)一邊看電腦,一邊對著手機(jī),也不知道在對比什么,他好半天都不說話。
“唐總……”
“桌上的那份文件,你看看?!碧魄鍖幍拿碱^皺起來。
程舒也拿過,是第x屆上海酒店用品交流展會的計劃書和邀請函,她看了看,想說按往常的慣例,讓陳經(jīng)理帶幾個人去就可以了。
“沒什么想說的嗎?”唐清寧放下手機(jī),轉(zhuǎn)頭看她。
程舒也摸不準(zhǔn)他的意思,只好說:“唐總,你還是直說吧,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br/> 唐清寧后仰著靠到椅子上:“程總監(jiān),如果我想調(diào)整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是不是要能過董事會?”
程舒也點(diǎn)頭。
“行,程總監(jiān),那這兩天就辛苦你一下,把現(xiàn)有的規(guī)章制度整理一下發(fā)到我郵箱。另外,向董事會提出會議申請,確定日期后告訴我?!彼?。
“好?!背淌嬉矒沃巫悠鹆松?,準(zhǔn)備下樓。
“我說可以走了嗎?”他問。
程舒也一愣:“還有事兒嗎?”
“坐下?!彼f。
程舒也只好又坐了下來。
“我今天下午要回一趟冰城?!彼囊巫油盎辛艘稽c(diǎn),“你和我一起去嗎?”
程舒也條件反射性的搖頭,她道:“你回去有事兒嗎?”
“上次爽約的xx網(wǎng)的杜總,約了明天中午一起吃飯,唐家酒店如果能和xx達(dá)成合作,那接下來營業(yè)翻番就不是什么難事了?!碧魄鍖幷?。
“一定要去冰城嗎?不能約在a城?”她問。
“程總監(jiān),你不會連杜總是冰城人都不知道吧?”唐清寧嘲弄地看她,“你這總監(jiān)的位置坐得,你不心虛嗎?”
“你……”程舒也被他損得臉紅一陣白一陣,去他的,早知道就該蓬頭垢面上來了,反正他也看不到她。
“我這邊跟老爺子打聲招呼,你下午和我一起去冰城,明天中午吃過飯回來,晚上可以趕上唐家的家宴。”他道。
“我,不去可以嗎?”程舒也低下頭,語氣里卻多了幾分動搖。心想,他要是堅定的要她一起去的話,她就一起去吧。
“可以,但我建議你去,你應(yīng)該多長點(diǎn)見識?!碧魄鍖幍馈?br/> 程舒也呆了一下,唐清寧今天是吃錯藥了嗎?三句話兩句半在拿她開涮。
“那我就不去了。”她站起身,“唐總,我下去了。”她推開椅子就往外走,走得太急,那長雞眼的地方擠得鉆心的疼,她的腳崴了一下差點(diǎn)又摔倒。險險地站穩(wěn),她瘸著腿往門口走去。
唐清寧起了身,他快步走到程舒也身邊:“你的腳又怎么了?”
程舒也不理他,伸手就要去拉門。
唐清寧將按住門把手,瞟了她一眼:“手還沒好,腳又扭了,你過去二十五年就是這么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