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也聽唐清寧說完事情原委,一時間她真是很無語了。
“桐桐身手不錯啊?!碧魄鍖幮Φ?。
“我念高三那年差點出事兒,她后來就去學了跆拳道?!背淌嬉彩掌鹆耸謾C,知道了桐桐哭的原因,她也就不再擔心了。
“你念高三怎么了?”唐清寧問。
“都過去了。”程舒也想著那遙遠得有些模糊的往事,具體的細節(jié)她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那年的夏季特別漫長,那時候蘇沐陽還陪在她身邊。
“說給我聽聽?!碧魄鍖幦崧暤?。
程舒也側頭看著夜色中的街頭,她淡淡道:“那年大宅里有個傭人突然發(fā)瘋,我被他襲擊,桐桐剛好來趕來,為了救我,那一次她被那個傭人打得頭破血流,后來她就去學了跆拳道?!?br/> “突然發(fā)瘋?”唐清寧拉住她,“為什么會突然發(fā)瘋?”
“你的重點是不是有點偏了?”程舒也回頭看他。
“好像是有點偏了,但我很好奇一個人為什么會突然發(fā)瘋?”他道。
“我不知道,反正當天晚上就被送走了,后來聽說精神有問題又轉送到精神病院了?!彼稹?br/> “哦?!碧魄鍖帥]再往下問。
沒多久,桐桐給唐舒也回了電話。原來是唐致新看她在朋友圈曬了在海林吃的美食,他心血來潮,下午就跟著跑到海林去了。死活的就拽著要請桐桐和程硯之吃晚飯,桐桐在盛情之下,喊上了程硯之一起去了。本來二叔不遠千里跑去請吃飯,算得上誠意滿滿了。但他多喝了幾口酒,非要拉郎配,說程硯之挺好一人,讓桐桐和他試著交往,搞得桐桐和程硯之極其尷尬。二叔偏偏倚老賣老,明明兩個人都很尷尬了,他還看不懂臉色嘰呱個不停,甚至連過了程硯之這個村桐桐就再也嫁不出去的話都說出口了。桐桐氣血沖頭,沖他拍了桌子,二叔面子也掛不住,于是回拍了桌子。兩個人拍著拍著,二叔干脆就掀了桌,桐桐盛怒之下就動手了。一旁的程硯之沒能拉住架,戰(zhàn)況有些激烈,唐致新被揍得嗷嗷叫。然后服務員報了警,他們?nèi)齻€人一起進了派出所。
“舒舒姐,對不起,我知道我又沖動了。老夫人要是知道了,我肯定沒好果子吃?!蓖┩┑穆曇暨€啞得厲害。
程舒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責備她還是該安慰她:“好了,別難過了,洗把臉,早點睡。二叔人呢?”
“不知道不知道。”桐桐煩躁起來,“你別跟我提他。”
“好好好,我不提,你別生氣了?!背淌嬉舶矒岬?。
“舒舒姐。”桐桐抽著氣,“我真不想回大宅了,不想再看見唐致新那個神經(jīng)病。以前只覺得他老頑童,還挺有意思的,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就是光長年齡沒長心智。四十一歲的智障,我看他這輩子是完蛋了,要不是沾了唐姓的光,他就是一坨狗屎?!?br/> “他畫畫還不錯的?!背淌嬉蔡嵝阉?。
“那破畫兒,我也會啊,就他會啊?!蓖┩┼洁斓?。
程舒也失笑:“沒錯,那破畫兒,誰都會畫,咱不稀罕,你還是趕緊去泡個澡,早點睡覺?!?br/> “舒舒姐,你那邊怎么有汽車喇叭聲,你還沒回家嗎?”桐桐隨口問。
“我出差呢,明天也回去了。”程舒也看著身邊的唐清寧,她心虛起來。
“你在哪出差???”桐桐又問。
“冰城?!背淌嬉膊簧瞄L說謊,桐桐問了,她就老老實實說了實話。
“冰城?那不是唐總的老家嗎?舒舒姐,你又和唐總一起去出差了?”桐桐緊張起來,“那你千萬別和他起爭執(zhí)知道嗎?你看你上次就是和他起爭執(zhí)才頭痛的。”
程舒也更加心虛,她和唐清寧的事情,桐桐到現(xiàn)在一個字兒也不知道。
“那個,我知道了,你睡吧,我掛了?!背淌嬉哺杏X再聊幾句她就要露餡了,于是飛快地掛斷了電話。
唐清寧帶程舒也去吃了宵夜,然后兩個人就抱著一大束花開著車回了酒店。如程舒也所料,在當晚的凌晨,班長韓亮就給唐清寧發(fā)出了誠摯而不失熱情的邀請,邀請他和程舒也明天晚上一起吃晚餐,吃飯的地點就定在了冰城的景邁大酒店。
唐清寧把信息遞給程舒也看,兩個人相視而笑??醞匠1網(wǎng)yq唯'u一#正\j版/,其e!他f都t是盜版(
“你和同學還聯(lián)系嗎?”唐清寧給班長回了信息后,半躺到程舒也腿上仰頭問她。
“沒有?!背淌嬉驳?。
“為什么?”他又問。
“我和同學們的關系都很一般,沒有聯(lián)系的必要?!背淌嬉驳?。
“一個要好的同學都沒有?”他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