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慶祝的時候,許涵晨一臉冷漠的撿起了切瑞扔在地上的長劍。
迎著眾人疑惑的目光,徑直走到了陷入昏迷的奎恩身邊。
沒有絲毫猶豫,許涵晨對著他的心臟一劍刺下,鋒利的長劍直接穿過樹干,帶著些木屑刺進了奎恩的胸前。
直到長劍完全被樹干和奎恩的身體吞沒,他才猛地握住劍柄又抽了出來。
一支血箭從奎恩的胸前射出,將周圍一片的樹葉全都染紅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跪在地上哭喊的三人也安靜了下來,只是身體仍舊在不停的顫抖著,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
提著染血的長劍,許涵晨又向著那三人走去。飽飲鮮血的劍身在他身后留下一條紅色的細線。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跪在地上的傭兵也知道那個穿著黑袍的劊子手向著自己走過來了。
“大人饒命??!我們已經(jīng)投降了,伊莉娜小姐求您救救我,以后我再也不敢招惹你們了。”
感受到越發(fā)明顯的死亡氣息,這些傭兵已經(jīng)顧不上害怕了,又痛哭流涕的向著伊莉娜磕頭求饒。
看著那三人可憐的樣子,伊莉娜也有些于心不忍,只好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理會他們的哀嚎。只是從她緊咬的銀牙可以看出來,此時她的內(nèi)心一點都不平靜。
不是她冷酷無情,只是這個聰明的女法師明白,這場戰(zhàn)斗的勝利完全是因為眼前的這個黑袍大人。
做為一名魔法師,伊莉娜感受得到從他手里射出的法球蘊含著怎樣的力量。更何況他還是支付了傭金的雇主。
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權利去指責這個黑袍大人的行為,更不應該試圖改變他的決定。
所以盡管她也很不忍心見這些已經(jīng)投降的傭兵遭此厄運,但是她能做的也只有沉默。
眼見許涵晨又舉起長劍,一旁的切瑞忍不住站了出來。
“大人!他們已經(jīng)投降了,您看是不是...”
心思單純的切瑞并不明白,平日善良的隊長此時為什么沒有出聲制止。但是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場屠殺開始,什么都不做也是不可能的。
而許涵晨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樣,沒有半點遲疑直接刺了下去。
又一個傭兵在慘叫聲中軟倒在地上。
“大人,求求您,我是...”
“行了行了,你是不是想說你是第一次干這種壞事,家里還有已經(jīng)年邁的老人和沒學會說話的孩子?”
許涵晨聽到旁邊傭兵的求饒,擺擺手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在他詫異又驚恐的目光下,許涵晨也一劍把他刺穿。
他至死都沒有閉上的眼睛,似乎還在好奇為什么這個黑袍男人知道他想說什么。
最后一名傭兵似乎也明白過來,這個面無表情的黑袍男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仁慈,也不再哭喊求饒,直接站起身連滾帶爬的往森林里跑去。
手掌的符印發(fā)出一陣黑光,一顆法球準確的命中了那個倉皇逃跑的身影,許涵晨緩緩的收起了右手。
“大人!他們都已經(jīng)投降了,為什么您就不能放過他們?難道您就沒有一點仁慈之心嗎?”
看著他們?nèi)勘粨魵?,切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黑袍大人。在他印象中,這個男人是溫柔和藹的,和他們相處的時候也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