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蘇庭倏地停下,回眸看了一眼受驚的馬車,目光低轉(zhuǎn)便認(rèn)出了這馬車的主人。
緞紋繡線,低調(diào)并不華貴,整個京中也就蘇沅愛用這種紋飾。
蘇庭冷笑了一聲,即是蘇沅,那他自然也就不必賠罪了。
如今還是先復(fù)了命,去找芷兮才是。
心思一動,蘇庭便一揚馬鞭,疾馳而去。
而馬車內(nèi)的氣氛卻陡然降到了冰點。
秦芷兮再遲鈍也意識到此時氣氛不對,嘴角淺淡的笑意緩緩散去,蘇沅這是怎么了?
細(xì)思之下,恐是那句話惹了蘇沅誤會。
“我與他幼年相識,自是情同兄妹?!鼻剀瀑庥行慕忉?,對著蘇沅冷然的面色,心中微嘆。
幼年相識?
阿芷,我同你又何嘗不是?
聽此解釋,蘇沅面上寒霜有了一絲裂痕,須臾嘴角輕輕一掠,冰冷至極。
“本督主也不怕他生出什么旁的心思?!?br/> 本就是兄妹之情,又哪里來的旁的心思?
秦芷兮心下疑惑,話到嘴邊見蘇沅泛冷面色,又壓了下來。
接下來這一路極為穩(wěn)當(dāng),再未出過什么岔子。只是蘇沅的面色一直猶如寒霜凝結(jié),未曾融化半分。
秦芷兮有心說些什么,見此也都訕訕作罷。待到秦府門口,徑自出了馬車,跳了下去。
蘇沅恍然察覺,這一路他都太過冷淡了。心中懊悔,只要扯上蘇家,他便會如此。
秦芷兮方踏出兩步,蘇沅微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來。
“阿芷,本督主方才……失態(tài)了。”
這是道歉?
秦芷兮腳步一頓,轉(zhuǎn)眸看向蘇沅,只見這人墨眸微垂,擋下眼底一片陰郁,面上不再寸寸寒冰,倒是恢復(fù)了常態(tài)。
如此便好。
秦芷兮不似扭捏女子,被冷落的心思也淡去了,面上多了幾分笑意,“蘇督主不必掛懷,我并未介意此事?!?br/> 越是不介意,他才越是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