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兮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眸中濃重的情意太過深沉。
她有過喜歡的人,明白這樣的眼神并非是一朝一夕的喜歡,像是沉積多年顯露出的冰山一角。
心中微微一驚,前世種種回憶紛至沓來,難道她與蘇沅在很早以前就相識了嗎?
想要細(xì)細(xì)探究,蘇沅眸中浪潮退去,回歸為一片平靜,只余下點(diǎn)點(diǎn)星光。
“蘇督主?!鼻剀瀑庑闹虚W過一絲失落,隨即收斂起來,“你費(fèi)心了?!?br/> “于你,本該如此。”蘇沅薄唇輕啟,所做一切本是出自本心,至于旁的人再難入眼。
本是清冷的調(diào)子,落入秦芷兮耳中,多了幾分溫度,不由得想到那一套嫁衣。
這人究竟還為她準(zhǔn)備了多少東西,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耳根微微發(fā)燙,秦芷兮移開了目光,穩(wěn)下心神問道:“珠珠怎么樣了?”
氣氛微冷,蘇沅面上寒意重了幾分,說話調(diào)子也生硬了,“有丫鬟照看著,自是無妨?!?br/> 蘇沅心思轉(zhuǎn)動,秦芷兮想要留下的人,他不會動。
只是既然珠珠落到了他手中,他斷然不會再由著這丫頭性子來。
“如此便有勞了?!鼻剀瀑獾灰恍?,跟上了他的步伐。
并肩而行,行至?xí)?,她一眼瞧見了墻壁上懸著的春山藏雪圖。
不過換身衣服的功夫,蘇沅就把畫掛起來了嗎?
剛想開口,便瞥見蘇沅面上的喜悅,話又咽了下去。
不過是一副畫,蘇沅便這般高興嗎?
秦芷兮微微一怔,一時竟有些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