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秦子昂臉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腰上裹著繃帶,進了秦城之中。
看到秦城侍衛(wèi)統(tǒng)領秦田,秦子昂笑著打了聲招呼。
秦田是二長老的孩子,論及輩分兒,算是秦子昂的弟弟,整個秦城外部的防護,都是他管理的。
“二哥,你這臉上怎么了?”
秦子昂輕輕咳嗽了一聲,“不小心摔的。”
同時,他說完,又疑惑的看向秦田,“你呢?
你這是怎么了?
感冒了?”
秦田臉色有些蒼白,雖快到秋季,但也不至于穿棉襖出來吧!秦田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昨天……不小心掉在水里了?!?br/>
說話也是同樣有些閃爍其詞。
秦子昂多余的沒再問。
他進了秦家,這才發(fā)現(xiàn),有一點兒不一樣。
但凡是秦家宗族之人,臉上都不同程度的開了花,甚至還有十幾歲的孩子,臉被打成豬頭一樣。
問他們,也大多說不小心摔了一腳。
言語里,全都閃爍其詞,以至于秦子昂都不好過問。
一路上看過來……秦家光是臉上掛彩的宗族之人,就有數(shù)百位!“不……不好了!家主,夫人……夫人她……”秦子昂正懵逼之際,不知這都怎么回事,突然遠處一位傭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秦子昂猛地一皺眉頭,“夫人怎么了?”
昨晚,秦子昂沒回的秦城,他直接去了醫(yī)院,治了治腰傷,以至于秦家發(fā)生的大小事,他都不知道。
現(xiàn)在一聽,自己老婆都出事了,秦子昂立馬著急起來。
“夫人……夫人她昨晚跟朋友逛商場,她……她中途去廁所,突然廁所炸了,夫人現(xiàn)在還在家里床榻躺著呢!”
廁所炸了?
傭人這話,說的著實搞笑,但現(xiàn)在秦子昂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他快步回了自己的別墅,看夫人躺在床榻上,發(fā)出陣陣痛苦的呻吟,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屎味兒,秦子昂的拳頭,漸漸握緊了。
秦家宗族之人,一個兩個受傷也就罷了。
說是摔的,自欺欺人也就過去了。
但現(xiàn)在!但現(xiàn)在,連自己老婆,都差點兒被在廁所炸死,自己若是再不計較,秦家的威嚴,還有何在!“快!快把昨晚發(fā)生的所有事,給我查清楚?。 ?br/>
秦子昂走出屋子,對著門口秦家之人,憤怒的吼道。
“是??!”
秦家屹立在天隱市數(shù)千年,不論是實力,還是在情報的獲取上,都是天隱市最頂尖的存在。
秦家有個特殊的機構,名為鷹眼營,乃是秦家專屬的情報機構。
天隱市的任何一絲風吹草動,哪怕誰家的旁系有婦女快生了,這種偏僻的小道消息,也逃不過鷹眼的眼睛。
秦子昂陰沉的坐在客廳內。
煙灰缸里,已是滿滿的煙頭。
習武之人,本來很忌諱抽煙,只是這一天,秦子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已抽了兩包煙了。
過去大概兩個多小時。
一群身穿黑西服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他們左胸口,繡著一個‘鷹頭’,鷹頭上的眼睛,很是明亮。
“家主。”
十來個人,快速走到秦子昂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
秦子昂掐滅最后一根香煙,他陰沉的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殺氣,“查清楚了?”
“這是昨晚對秦家宗族之人行動的名單?!?br/>
為首鷹眼營的人,將一長串名單,放在秦子昂面前。
秦子昂看著這一長串名單,眼睛都快花了,一共有358人,在昨天夜里,不同時間段,無規(guī)則的打了秦家宗族之人。
打得方式都差不多。
沒有要秦家宗族之人性命,只是把他們揍出了傷。
最主要,莫名其妙的,秦家之人不知什么情況,就挨了一頓毒打。
“昨天夜里,打……打您的那兩個人,也查出來了?!?br/>
鷹眼小心翼翼的說,“他們倆人名叫魏楯和唐煜?!?br/>
“以前是武斗街閻羅斗場的明星斗士……”秦子昂盯著這份長長的名單,氣的胸脯上下起伏。
他大致看了眼這些名單,除了這個魏楯和唐煜,他有聽人說過,其余名單上的所有名字,都是些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甚至,他們當中大部分人,連家族勢力都沒有!“這些螻蟻!這些天隱市的底層雜碎!”
秦子昂握緊拳頭,將名單狠狠甩在鷹眼的身上,“把這些人,全部拉入天隱市的黑名單!”
“七日之后,這些底層的螻蟻,自然會生存不下去,滾出天隱市的!”
鷹眼眾人彼此看了看,沒有答應秦子昂,只是尷尬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