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林閣大執(zhí)事這一招確實高明,皆因神匠宗、匠心閣這些鑄器仙門,是絕對不能容忍四小姐成為選徒大比的頭名的。
四小姐所在的家族,是一個極其隱秘的避世家族,仙域之中對這個家族的了解甚少,只知道家族中的晚輩無論是嫡系,還是旁支,十歲之時便要投入江湖,歷練為期十年。
十年之后,若不能達到家族標(biāo)準(zhǔn),連回歸本族的資格都沒有,可謂十分嚴(yán)苛。
但有一點最為明確,那就是,這一族曾經(jīng)是無方仙域鑄器水平最精湛的一支,代表著人間界最高的鑄器水平。
別看當(dāng)下仙域鑄器巔峰水平是神匠宗、匠心閣這些鑄器仙門,可與曾經(jīng)那一族最輝煌的時期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哪怕是那一族已經(jīng)隱世萬年,神匠宗等也早已經(jīng)壟斷了仙域的鑄器技藝,是無可厚非的權(quán)威。可在很多人眼中,那一族的鑄器傳說依舊如雷灌耳,遠超神匠宗等。
這種在修士之中的認(rèn)知,是對那一族的仰望,可同樣也是對神匠宗等的制約。
既制約著鑄器仙門在人間界的名聲,也壓制著他們想要一統(tǒng)仙域鑄器之道的野心。
所以,一但四小姐參比的消息傳出去,寶林閣大執(zhí)事幾乎可以肯定,神匠宗、匠心閣等必全力阻止四小姐奪冠。
一直隱藏在境外的天才弟子會出動多少,大執(zhí)事都不敢確定。
包括那些來搏名聲的其他鑄師,也不會放過與那一家族中人一較高下的機會,定不藏私。
總之,鑄器宗門天才盡出,各方鑄師全力以赴,再加上四小姐,這一屆選徒大比也注定成為年輕一代鑄師百家爭艷的角斗場。
精彩程度,不言而喻。
冷笑看了一眼手中名冊,“小六子......別說你沒本事問鼎頭名,就算真的有過人之處,也難在這一屆大比之中出頭了吧?”
......
————————
事實上,寶林閣大執(zhí)事的算計非常成功。
四小姐參加選徒大比的消息幾乎就不用刻意傳播,只是她到報名臺走了一遭,力王四小姐的大名一出現(xiàn)在盤口之中,立時就引起了各方的注意。
“確定是那一族的人?”
此時,神匠宗營地之中,帶領(lǐng)宗門參加此次盛會的大長老司馬狂炎眉頭緊皺。
“看來,那一族終究還是不甘寂寞,這是要派一個后輩來試探咱們的反應(yīng)嗎?”
一旁的執(zhí)事、弟子,個個面色不善,“大長老,不管那一族出于什么目的,大比頭名卻是萬萬不能落入那一族手中的。萬一四小姐奪冠,那咱們神匠宗,連帶中洲鑄器仙門的臉面可就丟光了?!?br/> “嗯?!彼抉R狂炎深以為意,“讓常風(fēng)也去報名吧,該到他在仙域大放異彩之時了!”
說完,便不再理會四小姐參比的事。
在司馬狂炎看來,他指定的這個弟子,乃是神匠宗千年一遇的鑄器良才。雖只有十五歲,但鑄器造詣已經(jīng)超越了很多老一輩的鑄師。
那個四小姐就算是那一族出來的,可也不過只有十三歲。且十歲離家,能學(xué)到什么鑄器真髓?
對底下的執(zhí)事道:“常德......還沒有消息嗎?”
下面的人搖頭,“沒有。只知道,那一日常德少宗主與向東陽、公子逸離開北晉王城之后,去了東洲長寧郡,見了秦妃和一個叫小六子的的人。之后就再無音信?!?br/> “更詭異的是,向東陽和公子逸在和少宗主分開之后,也只有長寧郡出現(xiàn)過一次,之后也沒了消息?!?br/> 淡笑繼續(xù)道:“會不會這三個新秀榜上的英才難得一聚,結(jié)伴修行或者尋僻靜之處切磋技藝去了?”
回話的人并無緊張之色,畢竟司馬常德失蹤不過半個月。
在修仙界來說,半個月的時間,真的不算長。
“好吧!”司馬狂炎點了點頭,“如此最好?!?br/> 神匠宗以鑄器立世,雖說鑄師是根本,可修為實力到什么時候都分量不輕。
而司馬常德可以說是神匠宗在修行一道上難得的一個良才,與司馬常風(fēng)兩兄弟一文一武,倍受宗門期待。
但愿他無事吧!
“與常風(fēng)講,今次不用留手,全力而為。定要讓那一族與天下修士知道,這無方仙域論鑄器之道,我神匠宗早已超越于他們?!?br/> ......
同樣的戲碼在匠心閣、鐵劍門等鑄器仙門也在上演。
各門各派都把最精銳的年輕一代派遣而出,目的只有一個——把那一族的人比下去。
甚至連大魏國、人皇殿這些鑄器仙門以外的宗門,聽聞那一族的人參比,也都囑咐起參加的鑄師。
“韓起!”公子誠咬牙切齒。
“你不是一直想一參人皇寶錄的精髓嗎?只要你這次在大比之中擊敗那一族的人,我代父王做主,許你寶錄的前三重?!?br/> 被叫住韓起的鑄師登時眼冒金光,猛然下拜,“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