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面只能用“震撼至極”來形容。
無比霸道的火系靈能經(jīng)五陣加持,層層倍增,已經(jīng)到了毀天滅地的地步。
大比擂臺上下,數(shù)萬修士抱頭亂躥,不知所措。
而云北歌所站立之處,正是火陣爆發(fā)的正中心。
磅礴的木系靈能自木陣注入,瞬間點燃陣勢,沖天火柱自下而上,欲刺破天際。
云北歌的一身衣衫,還不等陣勢噴薄而出,已經(jīng)在霎時間化作飛灰。
而云北歌手握鑄錘屹立不動,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身前的一方砧臺之上。那上面是一錠鐵精,已經(jīng)被炙熱無比的火系靈能瞬間烤的通紅。
突然,火陣勢起,終于續(xù)足了威能,紅光迸現(xiàn),有如巖漿般濃稠的火靈之力轟的一聲狂噴而出。
也正是此時,云北歌目光一凝,就是現(xiàn)在。
手中鑄錘掄成滿月,攜萬均之勢,轟然落下。
鐺!??!
正中鐵精錠,炸雷般的碰撞之音比火陣爆發(fā)那聲轟響還要震懾心神。
“......”
“......”
這一幕,恰巧被三長老和仙靈上仙看在眼中,下意識急停半空,呆愣當場。
“這......”
三長老看傻了,直到炙熱無比的火靈狂風以云北歌為圓心四散而來,真真切切地吹在三長老臉上,雖是炙熱,但想象中的毀天之威卻并未出現(xiàn)之時,老頭兒才一下反應過來。
“這......這是陣爐鑄器!?”
而仙靈上仙此時也喃喃自語,“想不到,人間界微末之修,也有人能使出陣爐鑄器之法!”
......
陣爐,顧名思義,不是以鑄爐鑄器,而是用特殊陣法催動靈力為爐,鑄造靈器。其法當然比尋常的鑄爐煅燒要高明得多。
但是,正因為實在太高明,只有極少數(shù)的鑄師可以掌握陣爐鑄器的方法。
而云北歌現(xiàn)在,用的就是陣爐。
而且,還是超越一般陣爐的,五行升靈陣爐。
細看之下就會發(fā)現(xiàn),此時的云北歌雖說周身都被火陣的靈威所籠罩,只露大腿手臂,還有...屁股勉強看得真切,前胸后背像是穿了一件烈火戰(zhàn)衣,被火系靈光所吞沒。
但,也僅限于此罷了。
本應沖天而起的火陣靈能,被他那一錘之下,生生壓制在很小的范圍之內(nèi)。
準確地說,是把絕大部布的火系靈力壓到了那塊鐵精錠里。
鐺!??!鐺鐺!!
趁火陣未衰,臺上的云北歌一連數(shù)錘連成一氣,千斤鑄錘在他手里只剩一片虛影。
砧臺上的鐵精錠在雨點般的重鍛之下,同時內(nèi)部又充斥著狂暴的火系靈威,一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鐵精錠,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縮小、緊實,變化著。
“他特么還是個人了?。俊?br/> 飄得足夠遠的魏太子沙啞著嗓子,音調(diào)都變了。
如果說,海選中的土鱉用驚艷來形容的話,那現(xiàn)在的土鱉,簡直就是特么驚嚇。
魏太子雖說不知道土鱉用的是什么陣,可是單第四個子陣亮起的時候,他這個筑基巔峰就被吹飛了。
足以想像,第五陣得是多大的威力,可是......
可是,那土鱉就站在陣中,吃了十成十的陣威,都光腚了,居然沒死?
沒死就算了,特么還能打鐵,打鐵就算了,還能把鑄錘掄出虛影?
那可是最大號的鑄錘啊!千斤之重。讓魏太子扛起來都費勁,那土鱉居然能掄的跟面條兒似的。
他還是個人了?
從臺上飛退至此的修無涯、司馬常風,正好聽見了魏無忌的吐槽,,皆是苦笑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