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彥平也站出來解釋:“各位嬸子叔伯,你們別再罵我爹娘了,他們也是讓那李賴皮給騙了,他們平日里都不怎么去縣里,哪里會知道那李賴皮的底細。他們當時也是看大嫂病得厲害,怕她就這么沒了急慌了神,才讓那李賴皮給鉆了空子。”
“再說,我大嫂后來不愿意,我爹娘不也沒再逼她么?這事兒真的就是個誤會,大家別再罵了,都趕緊回去忙自家的事吧。”
誰知蘇沁哭哭啼啼地道:“真的只是誤會嗎?那天我昏死過去,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周圍除了兩個孩子再也見不著半個人影。那荒山野嶺的,我魂兒都要嚇掉了?!?br/> “我還以為因為我不愿意改嫁惹惱了家里,所以我們娘兒仨被程家扔掉了。這兩天我急壞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帶著孩子可怎么活呀?”
程老頭兒咬牙道:“沒有的事?!?br/> 蘇沁含淚追問一句:“那為何我們母子三人會被扔在歇腳的地方?公爹,就算兒媳那天做的事情有些不對,可到底我也是程家的人,兩個孩子是程家的骨血,你們就那樣把我們?nèi)釉诨慕家皫X的,難道就沒想過,我們會遇到危險嗎?”
程老頭兒一張臉上五顏六色,真是恨不得掐死蘇沁了事。
這也太難纏了。
關鍵時刻,程周氏的潑辣不講理又上了線,“為何?你說為何?那天你拿刀子抵著憐香,還傷了李氏,跟個瘋狗一樣。我怕你又發(fā)瘋拿刀扎人,不許他們帶上你的,怎么,我犯法了?”
“既然你不聽我們程家的安排,那也別靠著程家活命,你不是挺能耐的嗎?現(xiàn)在跑回來哭哭啼啼說這些干啥?趕緊滾蛋,我們程家可容不下你這樣主意大的兒媳婦!”
蘇沁吸了吸鼻子,一臉的故作堅強:“其實我也不太敢回來的,畢竟我也害怕你們又打了逼我改嫁的主意。但是我不得不回來,因為這是我的家,是我相公和兩個孩子的家。這些年相公靠打獵掙下的銀子蓋了這間大房子,我是他的妻子,我要回來替他守著這份家業(yè)。”
她才不會傻到直接說自己想要分家分戶籍呢,就程家人的尿性,怎么可能會讓她如愿。
畢竟把戶籍捏在手里,也就變相的把她們母子捏在手里了。
但是,她要是說回來是打這房子的主意,程周氏和程彥平就萬萬不會樂意了。
程家一直都窮得叮當響,但住的房子可是小河村里的獨一份。這還是程彥安前幾年運氣好,在山里打到一匹狼,換了幾十兩銀子才蓋起來的。
蘇沁的想法是,以這房子做為由頭,逼著程家主動提分家,然后她再提出分家產(chǎn)的事情。
但她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那么容易就能成。
果然,一聽蘇沁提房子,程周氏立馬就跳起來罵了,“不要臉的小娼婦,這房子輪得到你來守?這房子是程彥安打獵換來的,但當初可是說好的,這房子蓋起來是孝敬他爹和我的,有你什么事兒!”
“我說你今天這么鬧騰是為了啥呢,原來是奔著房子來的!我告訴你,休想!這房子可是姓程,一塊磚一片瓦都跟你蘇氏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