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這么聰明,心底的妒忌又增上幾分。
“錢呢?”
他抓著南晌的脖子,大聲詢問,眼睛漲紅。
“打過去了,你別傷害他?!?br/>
“呵呵,遲西爵,真沒想到你居然藏了這么大的一個兒子,想我放過他,好呀,給我跪下?!?br/>
遲西爵這輩子除了老爺子誰敢叫他跪下,可是,面前的那個人是他和晚晚的孩子。
正當(dāng)他要下跪的時候,一個身影跑過來,大聲的喊。
“云兒。”
是汪清楊。
遲云很震驚,抓著南晌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你來做什么?”
“云兒,你要什么和媽媽說,媽媽就是拼命也會給你的,你別這樣做,這樣做你根本沒有活路呀。”
一邊嘶吼,一邊流淚。
“我早就沒有活路,你要真的是我的親媽,你就應(yīng)該支持我做任何事?!?br/>
說完,又朝著遲西爵吼。
“給我跪下?!?br/>
遲西爵在汪清楊來的時候就乘機(jī)向前走了幾步,下跪的時候查看遲云的神色,興奮和狂躁已經(jīng)覆蓋他整個軀體。
見他真的下跪,一種從所未有的優(yōu)越爬上他的大腦,想想之前他意氣風(fēng)發(fā),居高臨下的樣子,就算被老爺子在眾人面前鞭打也是一臉高傲。
現(xiàn)在,必須給他下跪,他就是見不得這個男人如此的優(yōu)秀,他說生他們就生,他說死他們就死。
遲西爵在離地面還有半寸的時候,見他已經(jīng)神志不清,立馬起來,跑過去,搶過南晌,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緊接著連踹幾腳。
汪清楊看到,跑過去,護(hù)著遲云。
“西爵,別打了,三嫂知道錯了,我們是一家人,云兒還小,你原諒他好不好,放他一條生路。”
遲西爵現(xiàn)在根本沒有心思管他,見他不再動彈之后,找到南棗棗,帶著兩人去了醫(yī)院。
南晚晚一個人在老宅,心神不寧,又不敢打電話給他,在老宅里一直等著,老管家一收到消息就告訴她和遲老爺子。
南晚晚一聽是在醫(yī)院,心間刀割一樣的疼,什么也沒有說直接往外跑。
“跑什么?”
遲老爺子直接開口攔著她。
“管家,備車,我和她一起去?!?br/>
老管家立刻去準(zhǔn)備車輛,去往醫(yī)院。
“西爵,晌晌和棗棗怎么樣了?!?br/>
南晚晚一看到遲西爵就立刻詢問。
“沒事。”
遲西爵還沒有回答時聞就出來,這一次他是兩個小奶包的主治醫(yī)生。
“好,我去看看?!?br/>
遲西爵一把拉著她,不想讓她去看。
“?”
她對他的行為很疑惑,卻看到他愧疚的神色,又看到時聞也想要阻攔她的意思,一把甩開他的手,就往里走。
“啊······”
南晚晚在病房里崩潰大哭起來,他們那么小,他怎么那么狠心。
“晚晚,對不起?!?br/>
遲西爵抱著南晚晚,讓她在自己的懷里哭,他是那么的沒用。
遲老爺子就在一旁不做聲響,就在一旁看著,直到跟著幾人去到病房,看到南晌和南棗棗。
“小爵?!?br/>
和遲西爵小的時候一模一樣,先是震驚,看到他臉上的傷又是一疼,五味雜陳。
“讓人把三房好好的弄一弄,整頓整頓。”
遲老爺子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一時的仁慈會傷害自己的血脈。
“是。”
三房這一次果然自己把自己折騰沒了。
黑白兩道收到消息,遲廉一房不在是遲家人,該算賬的算賬,該要錢的要錢,又把遲云犯罪的事情報上去。
汪清楊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兒子帶到醫(yī)院,不到三天,他兒子就被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老公也被追債的人打得半死不活。
家也空了,人也沒了,之前想象得美好生活化作成千上萬的債務(wù),自己割腕死了。
遲廉也撐不下去跳樓死了,遲云模樣不錯,在監(jiān)獄里遭遇非人的對待之后也死了。
南晚晚和遲西爵兩個人根本不在乎外界的事情,所有的心思都在兩個小奶包身上,南棗棗因為麻醉過量,醒來的很晚,直到她睜眼兩個人才放下心來。
南晌傷得有些重,不過遲云身體虛弱,不然一個小孩子怎么會承受得住成人那么重得一腳。
“棗棗,你想吃什么?”
南晚晚小聲溫柔的詢問。
“想吃糖?!?br/>
聲音很小,像一只早產(chǎn)的小貓。
“好,等你好了媽咪就給你買。”
南晚晚越聽心越難受,要不是遲西爵一直在旁邊支撐著她,她肯定又要哭出來。
“晌晌?!?br/>
南晌還沒有醒,她就在一旁小聲的喊著,遲西爵一直守候著。
······
程靚收到這些消息之后嘲諷的一笑,果然是個不成器的廢材。
不過傳來的消息里知道南晚晚的兒子和女兒都遭受到不小的傷害的開心的嘴角上揚。
這次是合作者的問題,也算是收獲了一點東西,可以先放放手,等他們再次疏忽大意的出手,收效肯定不小。
不過唐棠那個女人怎么讓她離開唐家,這可是一個大問題。
南晌是半夜醒的,他一醒來守在他身邊的南晚晚和遲西爵就去找時聞來看。
兩人神經(jīng)緊繃的看著他給南晌檢查身體。
時聞檢查完,抬頭看著南晚晚。
“晚晚,沒什么大問題,這幾天好好照顧,休息好就可以了?!?br/>
她認(rèn)真的聽他說完,松下一口氣,再問。
“會有什么后遺癥嗎?”
“現(xiàn)在看來沒有,不過以后每年都要來復(fù)查?!?br/>
一聽他這么一說,南晚晚又緊張起來,遲西爵的臉色也更加沉重。
“不用擔(dān)心,只是檢查而已,不會又問題的?!?br/>
時聞見她臉色驟變立刻安慰她。
“好?!?br/>
可是還是很擔(dān)心。
“媽咪,爸爸?!?br/>
躺在病床上的南晌突然開口,兩人立刻上前詢問他的狀況,時聞見到如此情景立刻垂下頭,默默離開。
心還是十分的酸脹。
“晌晌,有沒有那里不舒服?”
南晚晚輕聲的詢問。
“沒有,棗棗呢?”
“棗棗,在睡覺?!?br/>
南晚晚很傷心,他居然在這種狀況之下第一件事情是詢問自己妹妹的狀況,心底更疼。
“我是不是很勇敢,是一個男子漢。”
南晌小聲的問著。
“對,很勇敢?!?br/>
遲西爵對他說。
“媽咪,爸爸,你們?nèi)ニ桑覜]事,我很勇敢的。”
說完還笑著安慰他們,兩個人的心底更疼了。
“好,晌晌也趕緊休息?!?br/>
遲西爵說完,南晌就乖乖的閉上眼睛,他也拉著南晚晚離開這里。
“西爵。”
她難過的靠在他的懷里,遲西爵也是五味雜陳的抱著她,這么懂事,不好的。
一個月以后南晌和南棗棗終于出院了。
看到活蹦亂跳的兩個小奶包遲西爵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讓他們兩個去學(xué)跆拳道和使用武器,只要他們能夠在一定的程度上保護(hù)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南晚晚也點頭同意,她深刻的明白他喜歡的男人不是一般人,既然割舍不了,也就一同進(jìn)退,于是南晚晚也打算學(xué)習(xí)這些自保的本領(lǐng)。
遲老爺子那邊也收到了兩個孩子完好無損的出院以后,心中的大事也是放下。
同時也加派人去保護(hù)他們,可是那邊傳來消息說兩個孩子已經(jīng)不在幼兒園上學(xué),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有機(jī)會接觸一下他們,卻是什么機(jī)會也沒有了。
只好讓老管家打電話給南晚晚,希望她來老宅里一趟。
南晚晚在接到老宅的電話的時候十分的困惑,聽說是遲老爺子邀請她去老宅心里的困惑更深,于是打電話給遲西爵,問他怎么看。
“老爺子那天看到晌晌了,應(yīng)該是想問問你到底怎么回事。”
遲西爵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西爵,那我去嗎?”
南晚晚不確定的問了他一句。
“不去,他那邊的骯臟事情沒有弄清楚去做什么?”
聽他這么一說南晚晚想想也同意,打電話給老管家婉拒。
遲老爺子知道她拒絕也知道是遲西爵的注意,就她的樣子,肯定不會拒絕他這個老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