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看到一輛車,沒人守著,想來今天她就是從這個地方進(jìn)入唐家的,倒是便宜了她。
乘在外守著的人不注意,上車,啟動,她的復(fù)仇之路開始。
“叮咚?!?br/>
遲西爵的手機(jī)響起。
“我要你帶著南晚晚到蘭町坡見我?!?br/>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他派人對這個電話進(jìn)行定位發(fā)現(xiàn)根本定位不了。
“西爵?”
南晚晚拉著他。
“程靚讓我們?nèi)ヌm町坡見她?!?br/>
“那我們趕緊去。”
南晚晚見終于有消息,立馬拉著他想要趕去,可是他沒有動。
“晚晚。”
他的一聲晚晚,言下之意并不想她去冒險,即使知道程靚是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
“我學(xué)習(xí)了三個月,也是時候?qū)嵺`了,我總不能一直跟在你的身后讓你保護(hù)我?!?br/>
南晚晚緊握著他的手,他一個人過去她也不放心。
“有問題,一定要先告訴我?!?br/>
“嗯?!?br/>
兩人驅(qū)車來到蘭町坡,也讓其他人準(zhǔn)備,要是發(fā)現(xiàn)程靚有什么不對勁,立馬上,不用管程靚的死活。
弘寧飛正在和綁架他的刀疤男在那里說話的時候一個長相不錯但眼神讓人不寒而栗的女人過來。
他正想開口問的時候女人抬起槍,黑色的槍孔對著刀疤男的腦袋,一聲槍響,血液迸濺,刀疤男倒地死亡。
弘寧飛第一次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一下子被嚇住,只見那女人一笑。
“原來那么簡單,我還以為有多難呢?”
說完就把槍放下,站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的手,狠狠一踩。
“弘寧飛,是嗎?”
他疼得臉色發(fā)白,但是沒有叫喚一聲,只是看著她,似乎要把她看透。
“你以為你這樣看我我就會害怕,要不是你還有點(diǎn)用處,我真想現(xiàn)在就把你的手廢了?!?br/>
然后靠近他的耳朵,弘寧飛扭頭,想要躲開她的接近,可是女人的聲音并逃不走。
“畫家沒了手應(yīng)該很痛苦吧?!?br/>
說完就把人拉起來,果然她的潛力無限把人拖進(jìn)車?yán)铮_車到蘭町坡。
“你去蘭町坡做什么?”
弘寧飛見他也逃脫不了,開口問她。
“閉嘴?!?br/>
惡狠狠的讓他住嘴。
遲西爵和南晚晚兩個人到蘭町坡的時候,弘寧飛和程靚就坐在蘭町坡上的,俊男靚女,忽略兩個人身上的血跡,是一幀歲月靜好的時光。
“你來了。”
程靚平淡的問著遲西爵,拿起槍,扣著。
遲西爵立刻把南晚晚拉在自己的身后。
“別擔(dān)心,我不會現(xiàn)在殺你的?!?br/>
說完把槍指著弘寧飛,他也不掙扎,閉著眼睛。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讓你們來蘭町坡嗎?”
程靚溫柔炙熱的看著遲西爵。
“你看,這里的落日很美吧,在我小的時候我不止一次的希望爸爸、媽媽和我來這里看日落,可是連一次我連說出口的機(jī)會都沒有?!?br/>
蘭町坡的日落,很美。
在這小小的草坡上,是艷陽給桐城的最后一縷陽光,柔和的光線,暈染著繁鬧的都市,程靚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踩著陽光離開后的陰影。
跟隨著最后的光明,直至太陽全部落下,卻忘了自己只是追隨,但是從未進(jìn)入過陽光。
今天是她第一次把自己曝露在落日余暉之下,很暖,但也很冷。
“后來我知道我的余生是和你在一起,我努力的培養(yǎng)我自己,希望你是那個可以和我來這里的陪我的人,可是,我還是失敗了?!?br/>
說完,頓一頓。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們都沒有來找我,都去找了其他人,我不明白這是為什么,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
程靚情緒突然失控,緊緊的控制著弘寧飛。
他似乎一直在思索著什么,看著她,盯著她,充滿歉意。
“程靚?!?br/>
南晚晚出聲。
“不是你做的不夠,是你不明白雙向的奔赴才會有美好的回憶?!?br/>
聽到她的解釋,程靚又繼續(xù)質(zhì)問:“你的意思是我所有的努力不過是我的一廂情愿。”
這個時候遲西爵慢慢的靠近她,她察覺之后立刻把槍指著南晚晚。
“遲西爵你最好不要動,我倒要看看是你快還是她先死?!?br/>
“把槍放下。”
遲西爵立馬警覺起來,大聲喊。
“程小姐,把槍放下吧。”
弘寧飛突然在程靚的旁邊小聲的對她說。
“我知道是我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可是你不應(yīng)該這樣把自己逼上絕路,你看看這蘭町坡,你還有許多的愿望還沒有實(shí)現(xiàn)?!?br/>
程靚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尖銳的之間陷進(jìn)他的肉里,流出絲絲鮮血。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愿望沒有實(shí)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她的愿望是讓他們都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南晚晚在蘭町坡見到凌亂的程靚的時候心底就是一震,因?yàn)橐粋€人失去她本有的高傲和本色,留下的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現(xiàn)在程靚就是一個只有仇恨支撐著的軀殼,即使她還有一絲人的神智。
她在前方盯著她的槍口,看她的樣子就是到她是第一次拿槍,這樣的槍手,看得就是運(yùn)氣。
看到現(xiàn)在程靚的樣子她心底的善意掀起憐憫,視線劃在弘寧飛的臉上,脖子上,想到她的所作所為,心底的惡心蓋過憐憫。
遲西爵在她偏激的時候就悄悄的移動自己的身體,想要趁機(jī)救出弘寧飛,搶她的手槍,可是她還是注意到。
她拿手槍的手在不斷的顫抖,稍不留意就會開槍,她情緒激動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憐憫著自己。
這樣的她真的是令人厭惡和憤怒。
令他匪夷所思的是弘寧飛并沒有掙扎和防抗,而是在程靚舉起手槍的時候和她說著什么,可是引來她更加激動的行為。
程靚現(xiàn)在就是一個可以隨時爆炸的炸彈。
“程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遲西爵開口。
“我只是想讓你們每一個人都受到懲罰。”
激動的說完就一把松開弘寧飛的脖子,槍對準(zhǔn)他的手,準(zhǔn)備開槍。
可是不知道哪里來的槍聲,子彈打在她的后背上,一個劇痛倒地,她掙扎的拿起槍,眼睛迷糊的朝南晚晚的那個方向射去。
老天保佑,至少讓她報復(fù)一個人吧。
耗盡最后一絲精力,躺在地上,最后一個畫面居然是自己在國外第一次遇到唐峰堯的場景。
一個帥氣的老男人,一張稚嫩清純的雙眼,她到底是什么時候變得混沌了呢,管它的,下一輩子應(yīng)該會有人陪她來吧。
南晚晚和遲西爵兩個人都傻了,在程靚失控槍指著弘寧飛的時候遲西爵就跑過去想要阻止,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顆子彈搶先。
之后垂死掙扎的程靚的子彈一下子就射到遲西爵的大腿上。
“西爵?!?br/>
不遠(yuǎn)處的南晚晚看到他跪地,跑過去,見他中彈,急得眼淚唰唰的直流。
“晚晚?!?br/>
遲西爵見她這個樣子。
“你別說話?!?br/>
見他一說話腿上的鮮血就開始狂流,立馬制止,可是遲西爵沒有停住。
“你說我今天去買彩票會中一個什么?”
見他一個從未開過玩笑的人在這個場景下開了第一個玩笑,生氣的瞪他一眼。
遲西爵當(dāng)然被拉去醫(yī)院,果然又是時聞治療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存在偏見的問題,感覺時聞在給他做手術(shù)的時候麻醉藥放少了。
醒來之后傷口真的太疼了。
弘寧飛也在這家醫(yī)院住院,期間南晚晚也去看過,同時也是不是的回合時聞?wù)f說話。
“遲總這氣運(yùn)不好呀?”
時聞在南晚晚出去的時候突然開口對遲西爵說。
“不是車禍就是槍傷的,不知道還以為是你故意來給我們醫(yī)院捐錢的。”
遲西爵直接冷著臉。
“我氣運(yùn)比時醫(yī)生好多了?!?br/>
說完,就朝門口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