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得這鈴鐺?”范仁開口問道。
這瘋子一直盯著他腰間,目不轉睛,顯然是在精神不清醒的狀況下錯認了他。
“祖父,求祖父教孫兒一等一的武學,孫兒日后定要揚名天下。”眼前這俊俏的瘋子說到這里,神色突然恢復了些正常,面色嚴肅,態(tài)度誠懇,繼而接連磕了三個響頭。
若不是看到了他先前的狀態(tài),一時間倒也分不清這人到底瘋還是沒瘋。
“你叫何名字?”范仁試探性地問道。
“求祖父教孫兒武學?!笨∏委傋影牍蛟诘厣?,鄭重說道。
這次的回答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瘋應該是真瘋,只是心中有些執(zhí)念罷了。
正當范仁想繼續(xù)試著與其對話的時候,后方一處院門打開,隨之一個女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這位先生,還請恕罪,我家表哥從小得了腦疾,還望您見諒?!?br/>
范仁回頭一看,正是剛才那位相貌有些出眾的女子。
這女子一邊說著,就小跑到了范仁身前,眉眼間不留痕跡地瞥過了范仁的腰間,然后趕緊就拉扯起了眼前的俊俏瘋子。
只是其氣力不大,且未有武藝在身,拉了兩下,俊俏瘋子卻不為所動,姑娘家差點就坐了個大屁墩。
“咳咳咳......”范仁有所推想,不禁咳嗽了起來,掩飾了一下臉上微妙的表情。
表哥?表妹?
這樟林縣還真是來巧了,從眼前這俊俏瘋子的表現來說,這人應該就是那云掛山回天峰頂那具尸骨的后人,至少也有所聯系,不然也不會認得他腰間的玉鈴鐺了。
“太叔南!”范仁沖著拜地不起的俊俏瘋子輕輕說道。
“孫兒在!”這次這俊俏瘋子當即便回答了一聲,而其身邊的表妹則是愣了一下,然后臉色就沉暗了兩分,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還沒等范仁說出些什么,眼前的姑娘便一把扯下了腰間系帶上的一個鈴鐺扔在了地上。
兩個呼吸之后,這女子先前出來的那處院所中就就翻出了兩道身影來。
仔細瞧去,一人身材魁梧,面生陰陽臉,手中應該是拿了一根甘蔗,另一人長臉八字胡,兩把算盤拿在手上。
據范仁估量,這兩人的功夫可是不錯,比起呂休明之輩,底子可是要好上不少,眼看這二人氣勢洶洶,如若不加阻攔,肯定是要動手的。
于是,范仁不急不緩,慢慢呈后坐之態(tài)懸空而立,仿佛空氣中有一把常人看不見的座椅一般。
調整好坐姿之后,他忽伸左手,五指微曲,那陰陽臉與八字胡就控制不住身體倒翻了一個跟斗,而他們手中的甘蔗與算盤,也在眨眼之間被擒來,正正當當的被擺放在了范仁的面前。
“幾位不必激動,我與太叔不疑是舊識,不然他的隨身之物,也不會在我的身上?!狈度士粗媲暗倪@名女子,緩緩道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這一招出手,那兩人不但翻了個跟頭,而且手中武器不知何時被奪,當即料定,范仁武功深不可測,甚至幾乎臻至化境。
這兩人雖然明知不敵,但還是調整了些方向,迅速來到了太叔南與其表妹的身后,一人攙扶一個,將兩人帶著遠離了些范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