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前輩?!辩娦吘惯€算是個孩童,不像成人那般客套,昨日在師祖那里她其實就已經對樹上的桃子饞的不得了,今日有前輩送她桃子,她當然是興沖沖地接了過來。
隨后鐘宣施禮告辭,范仁則是回禮,然后微笑著目送其回到了座位。
楊竹見鐘宣回來,伸出手來就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算是對其進退得體的一種表揚。
剛剛范仁與鐘宣的對話,這種距離,她自然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期間,楊竹細細揣摩了半天,也拿不準范仁的深淺,呼吸如常人一般,外貌上也看不出有任何異常,細細感受其身體的律動,也察覺不出范仁有什么高深的內功傍身,這就讓她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師父,吃桃子。”鐘宣將兩個桃子擺在桌子上,對楊竹說道。
“嗯!宣兒,你先吃吧,為師有些飽了?!睏钪窨粗郎系奶易诱f道,心底卻生出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范仁在座位上直接是吃起了鐘宣拿過來的烤串,入口咀嚼,只感覺這肉串火候還行,只是稍稍的有一丁點沒有熟透,但吃起來也比較嫩。
以他的身體來說,這肉串沒有全部熟透也沒什么事情,頂多就是鬧一鬧肚子,這味道上鹽面撒多了,齁了一點。
鐘宣拿過來這幾串很快就被范仁吃完了,滋味雖然稱不上尚佳,但其中包含了一份心意在其中,吃起來使人心情愉悅了不少。
不過很快,范仁點的東西也都陸續(xù)端了上來。
有了剛才幾串開胃,他很快便風卷殘云般席卷完了桌上的食物,又喝了兩杯茶水刮刮油膩后,他便起身沖楊竹那邊拱了拱手,隨后就結賬離開了。
其實范仁也是怕呆久了碰到饒青,如此方式見面多少有些尷尬,還是有緣再見的為好。
果然,他的思慮不是沒有道理的,就在他離開福料居之后,一道身影從街道的另一邊而來,稍稍駐足之后,就進了店上了二樓。
來人正是饒青,她到了楊竹這一桌跟前便道:“師父,消息已經打探好了!”
“嗯,坐吧!”楊竹點了點道。
“師姐,我剛烤的肉串,你吃點。”一旁的鐘宣看饒青坐下,便遞過了剛烤好的肉串。
“師妹,那我就不客氣了。咦,這桃子是哪來的?”
“師姐,你不知道,今天我與師父遇到了一位昨天就見過面的前輩,這桃子正是那位前輩送的。”鐘宣答道。
饒青轉而看向師父,楊竹想了想便沉聲道:“是位不簡單的人,連我也看不出他的虛實,不過剛走片刻而已?!?br/> 剛剛進店之前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聽完師父這樣說,饒青當即便站了起來,往窗外街道盡頭處望去,也不知是看沒看到剛剛拐道而過的范仁。
“怎么?”楊竹見饒青有些異常,便問道。
“好像是碰到了熟人......那背影,好似,好似是當初我對其用試毒塞的那位?”饒青一邊回憶,一邊有些難以置信地疑問道。
雖然先前師祖已經說了那位或許是極不簡單的,但事情擺在眼前,更多了些莫名的沖擊感,只是她現在還不能確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