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夢月端著水盆洗臉洗腳:“我叫花夢月,雖然我睡覺沒什么壞習(xí)慣,但你一個人住在這兒習(xí)慣了,我忽然來住,還請你適應(yīng)一下?!?br/> “說的真好聽,”于大娘笑了一下:“白天的時候,我也不是故意給你為難的,你要防著阿雙,她就是個笑面虎。”
“???”
此時的于大娘除了和白天一樣的面容,別的什么都不一樣?;▔粼赂杏X有些恐怖——就算她是好心,但這么聽來,也感覺一陣的毛骨悚然。
于是她趕緊把水倒了躺下休息——幸好這床是在兩遍的,互不挨著還隔著寬大的房間。
于大娘見她不應(yīng)聲,也不惱,又說:“你是不是不信啊?不要緊,過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br/> 花夢月不想應(yīng)聲,只當(dāng)沒聽到。
既然她們兩個都不好惹,那她就不惹躲著點兒,只要不事關(guān)于她,她裝點兒傻也不介意。
……
有了工作,也就有了拘束,花夢月再一次徹底感受到?jīng)]人權(quán)和男權(quán)社會的殘酷——她給老夫人做的點心,小少爺喜歡,她就得給小少爺做,給小小姐做的點心,小少爺不喜歡,小小姐也不能吃了……
她盡量給自己做心里建樹:這是未知時代,這是夾縫時期……再怎么和自己的認知不同,她無法改變,就先適應(yīng)。
“小月。”真姑姑過來叫她:“你怎么回事啊,不是告訴過你小少爺不吃青菜的嗎?”
“我沒給小少爺做青菜啊?!被▔粼乱荒槻唤猓骸八@又在哪兒吃的?”
她做的那些東西,往那院里去都是有數(shù)的,今天坐了兩碟蔬菜餅干,都沒往大房那院送,怎么就又被指責(zé)了?
“小少爺不吃的東西,你哪院都不要做就對了。”真姑姑好意提醒著:“這要是讓夫人知道了,少不了要和太太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