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不睡,上了年紀沒那么多瞌睡。
“我就等著你這句話,你要是想睡,就睡一會兒,養(yǎng)好身子,最好像你大嫂那樣,白白胖胖的,一臉福相?!崩钅棠潭酥尼樉€筐過來,在花夢月的堂屋門口坐了,開始纏線。
“……”
這樣讓花夢月還怎么睡?別說她只是想靜靜不是要睡覺,就是真想睡覺,也不希望別人祝福她“白白胖胖”的。
把剛才沒訓完的兩只野雞訓完之后,花夢月搬了小凳,坐在李奶奶身邊,眼里看的是她在纏線做鞋幫兒,心里想的是兔子若是五香,味道可以換成哪五香,若是做紅燒,用什么醬頭,若是悶燉,幾成火候幾成料?
這里面食較多,想來應該是種小麥的主產(chǎn),可是這種產(chǎn)量全然靠天,應該不穩(wěn)定,和大米的價格一樣,應該這里也有種稻,兩樣若是都有的話,那雜糧就少了,高粱……玉米花生有沒有?
一想到這些,她就有些惋惜——有些東西還沒被發(fā)現(xiàn),實在太可惜了,也不知道馬云飛知不知道去賣雜貨的地方去掃一眼,她雖然人沒和他一起去,但心是一起的:要采買的東西,可是和她息息相關(guān)密不可分的。
花夢月沒想到,馬云飛回來的時候,不僅買了東西,還帶了一人。
張凌。
馬云飛竟然直接把他帶來了,這真是讓正收著桌子的花夢月猝不及防。
“你叫院子真不小?!?br/> 他倒一點兒都不客氣,一進來就這么說,花夢月忙把桌凳擺正,看向馬云飛。
馬云飛剛把門檻掀起來——門檻是活的,能往一側(cè),畢竟一尺來高的門檻,車是進不來的,板車進出都是掀門檻。
“媳婦兒,我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師父,就一起來了?!瘪R云飛笑著給花夢月解釋了,又獻寶:“我今天買鹽的時候,看到有干菜,我買了一大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