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靠在門上看著她捏著鼻子給馬云飛擦洗,然后竟然一人就撐扶起了,他微微動了一下,還沒站起,花夢月就已經(jīng)把馬云飛放倒在床上了。
他在堂屋門邊,只是聽著聲響,覺得自己之前,還真是太小瞧人了——難怪馬云飛那么護著,這丫頭確實不一般,就馬云飛那個性子,和她這樣,也算實屬不易了。
看著花夢月出來,端水盆潑地,收拾桌面,麻利的收拾了,卻從頭到尾都沒看他。
“我說丫頭,我這么大的塊頭在這兒,你就一點兒都不帶搭理的?”
到底還是他沒忍住。
比沉得住氣,誰先說話,誰就輸了。
花夢月瞥了他一眼:“我是真不想搭理你,但看你有話要說的樣子,你說吧?!?br/> 他又賤又痞的笑:“我沒什么要說的,”
花夢月瞪了他一眼——把馬云飛灌醉,還明顯的傷了腸胃,他自己優(yōu)哉游哉的,坑都挖好了,把人推在坑邊時來了一句“我不推你了”很有意思?
不過他如此說,花夢月也不追問——有些人防著點兒就行了,至于結(jié)果是否能防得了,不重要,因為自保的重點在于自己。
張凌沒想到她竟然半點不追問,繼續(xù)無視他。時間緩慢過去,他還是沒忍住:“我說……”
“要說你就說重點,說廢話就別說了。”花夢月也憋著一口氣,他一開口就懟上了。
“我淪落在那邊的山村里大半個月,除了你男人,還沒人搭理過我,我是想要報恩的,不想要連累你們,緣分淺薄,你別總是冷言冷語的,說不定哪天我就走了,后會無期。”張凌換了個姿勢,準(zhǔn)備說起。
花夢月淡然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