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這么折騰大觀園,賈璉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早就做了預(yù)防,自然波及不到賈璉這面,賈璉自然也不在意,別人家的孩子,自然有別人家的家長教。
只是賈璉也知道,自家孩子,是不會放過折騰自己的。
這不這日,巧姐打扮的乖巧可人,站在書房的椅子上,甩著一雙小短腿在裝模作樣給賈璉磨墨。
好好的一方墨,算是糟蹋在巧姐手里了。
賈璉也不搭理巧姐,只是自顧自的在寫寫畫畫。
最終還是巧姐沉不住氣了問道:“父親,賈寶玉這么折騰,父親也不管管啊?!?br/> 賈璉回答道:“他爹都不管,我管什么?!?br/> 見賈璉說的有理,巧姐不甘心的激將道:“爹爹是不是拿賈寶玉沒辦法啊?”
賈璉道:“是啊,沒辦法?!?br/> 見賈璉回答的這么果斷,巧姐惱怒道:“父親變了,想當初,你說老太太的時候,都敢把她毒啞了。如今連個賈寶玉都管不了?”
賈璉道:“想當初,我還為了能混個禮部的官職,四處的求爺爺告奶奶哪?境遇不同了,做事也不同了?”
巧姐挺好奇的,問道:“有何不同?”
賈璉道:“當初我啥也不是,自然會彎下腰來求個前程,后來前程有了,有了皇帝的寵信,可是手下就是那弟子小貓十幾只,不成氣候,自然色厲在荏。勛貴本就盤根錯節(jié),我若不表現(xiàn)的兇狠些,早就被吃干抹凈了。
如今為父,身在高位,手下弟子也前程可期,當初通過這些弟子搭上我的學(xué)生們,也都有個一官半職的。那些不待見為父的文人們傳的,京中官員兩千,賈璉門人三百,你當是鬧著玩的嗎?”
巧姐賭氣道:“還不是收拾不了一個賈寶玉?!?br/> 賈璉也沒好氣道:“我,從三品亞中大夫,市舶提舉司提舉,詹士府大學(xué)士,中書郎中領(lǐng)內(nèi)大臣,加封太子賓客。和一個啥也不是的二傻子較勁,你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哪。”
巧姐還是不甘心,道:“當這么大官有什么用,日子過的都不如以前順心了。”
賈璉無奈,算了,我也別瞧不起賈政了,我這個出了比賈寶玉見識多點,也沒多大區(qū)別。哎,孩子還是要自己教啊:“以前你覺得順心,是因為為父勉強能壓賈母一頭,你和賈寶玉你來我往的,你總是占便宜。
如今,別說賈母,就是整個四王八公,都不在為父眼里了,可你的樂趣卻還停留在欺負賈寶玉身上。
穿鞋的總要顧忌些光腳的,瓷器不與瓦片爭。
可你哪,如今還是親自下場肉搏。如今還需要嗎?只要你透漏出一點對什么的不滿,自然有想討好為父我,甚至是想討好奉恩公府的人自然會把事情辦了漂亮,還能讓你知道,安靜的聽樂子不好嗎?”
巧姐一聽,很是驚訝,道:“哪我都不滿的恨不得掐死賈寶玉了,怎么還沒有人把這一家人給我弄死啊?!?br/> 賈璉很無奈道:“這就是和哪一家子同姓一個賈的無奈了,就和三國時期的諸葛家一樣,諸葛亮在蜀,諸葛瑾在吳,諸葛誕在魏。雖然在皇帝,太上皇,我們和賈政都清楚彼此是怎么回事,但是在外人眼里,這就是賈家在兩頭下注,只是我賈璉這一只做大做強了。
大家會為了我們?yōu)殡y賈政,卻也不敢真逼死賈政的?!?br/> 巧姐一聽,大叫著啊了一聲。不甘心道:“好氣哦,太便宜他們家了,明個我就命焦大綁了賈寶玉賣到南風(fēng)館去。敢糟蹋我林姑娘的名聲,破壞我林姑娘的姻緣。我叫他一輩子遭罪。”
賈璉見巧姐日次氣急敗壞,十分好笑道:“孩子,不得不告訴你一個殘酷的真相,林黛玉不會得到一個好姻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