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足了三天,被逼得走投無路的錢梅終于狗急跳墻了。
比起在秦家時候的珠光寶氣,此時蝸居在小工廠里,坐著二手沙發(fā)的錢梅可謂是狼狽至極。
秦卿走進去的時候,她正捧著盒飯在狼吞虎咽,余光瞥見穿著靚麗校服的身影,差點沒咬斷筷子,這幾天醞釀的火氣一下就燒到了天靈蓋,“呵,秦大小姐,真是好手段,沒想到離開了秦家,還這么有本事?!?br/> 本事?聞言,秦卿的嘴角勾起了同樣冰冷的弧度,“不敢當,比起錢女士處心積慮賣女求榮,我這只是小巫見大巫?!?br/> 一個從山溝里走出來的女人能隱瞞身份三年,傾家蕩產(chǎn)培養(yǎng)出一個秦婉柔,這樣的心機跟報復,她確實是自愧不如。
啪地一聲,錢梅猛地摔了盒飯站起身,神色怨毒地瞪著她,猙獰道:“既然你都知道,那就該清楚,我在她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可你卻把她給毀了。秦卿,我還真沒想到你的心思居然這么歹毒,就因為婉柔搶了你秦家大小姐的位置,你就對她下這么狠的手?!?br/> 她憤怒的指責仿佛就像是一個親生母親在痛惜自己的孩子。
可秦卿知道,這女人骨子里比任何人都黑,“呵呵,狠手?我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半夜在酒吧被人下藥,險些給人糟蹋,能耍這種手段的人,我回敬一道傷疤,又怎么能算是狠呢。”
淡淡反問的口氣,不疾不徐的慵懶語速,好似她只是在討論天氣的好壞一般輕松自然,但話里的內(nèi)容卻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駭然。
錢梅更是一臉地震驚,下意識脫口而出道:“你怎么會知道的?”
她部署三年來到秦家,最大的障礙就是眼前的少女,所以當初就想了一個狠毒的法子,想要一舉毀掉她。
只可惜這中間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錯,買通的人沒了消息,之后少女更是平安無事地回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鼻厍浜诎追置鞯碾p眼直視過去,眸光微涼道。
像是被一針扎破的氣球,錢梅倏地變了臉色,聲色俱厲道:“你一早就知道,所以處處針對婉柔,什么都要壓她一頭,明面上假裝離開了秦家,實際上還在背地里搞鬼,對不對?”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話題到了最后依舊繞回了秦家。
看她一副著了魔的樣子,秦卿也懶得辯駁,直接道:“你們當秦家是寶貝,我卻把那里當監(jiān)獄,有本身就自己去拿?!?br/> 她連戶口都遷出來了,這些人還把她當成假想敵,那純屬就是有病。
“哼,你少騙我,我會落到這幅下場都是你害的?!卞X梅顯然是病得不輕,自動自覺屏蔽了自己干的壞事,神色陰郁地獰笑道:“既然你逼得秦家不留我,那你也別想回去。當初沒能毀了你,那今天就再來一次,我就不信你還能上天遁地。你們幾個好好享用吧,這可是a市最完美的大家閨秀,名媛中的典范,哈哈哈……”
在猖狂的大笑聲中,四周的七八個混混早就迫不及待地涌上來。
這時候,秦卿才知道這瘋女人的打算,不禁心下一緊,下意識搜尋起逃生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