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將“金甲”硬扛著黃陣圖“甲子六道鎖輪回”、“七劍挑盡天上星”、“臨終一曲八仙跪”指玄三劍的劍氣,將黃陣圖這劍六、劍七、劍八三柄飛劍鎖在自己懷中,旋即揮動手中巨劍“龍闕”,前去砍鉤鎖,阻止季青臨麾下的鳳字營白馬義從和扈從呂錢塘、舒羞、楊青風(fēng)、魏叔陽奪船。
季青臨想要上前阻攔符將“金甲”,卻被符將“火甲”、符將“木甲”、符將“土甲”三甲以及再度從春神湖底躍出的“天下第十一高手”王明寅纏住,一人獨(dú)斗四個(gè)難纏的對手,一時(shí)難以抽身而出。
手握“剎那槍”的青鳥,一時(shí)也拿那符將“水甲”不下,實(shí)是這符將“水甲”借了春神湖的地利,在春神湖地利的加持之下,戰(zhàn)力已遠(yuǎn)超符將“火甲”、符將“木甲”、符將“土甲”三甲,直追符將“金甲”。
黃陣圖則被吳六鼎纏住,只能御三柄飛劍去斗那符將“金甲”,且其指玄劍氣,全然無法破那符將“金甲”的甲胄和金剛體魄。
黃陣圖這些年倒是一直在琢磨推衍下一招“劍九”,估摸著若是能將這一招“劍九”參悟推衍出來,威力恐怕直入天象境界,破那符將“金甲”自然不在話下,奈何參悟推衍“劍九”又豈是那么容易?
羊皮裘老頭兒臭腳丫子摳盡興了,將摳完臭腳丫子的手湊到鼻孔前聞了聞,“姜丫頭,上回老夫出的那一劍,你嫌太血腥,那老夫這回就給你露一手一點(diǎn)都不血腥的功夫,別的不說,保證賣相絕佳!”
然而,在半點(diǎn)武學(xué)都不懂的姜泥眼中,老黃一人御劍好幾柄,且不少飛劍都是賣相絕佳的名劍,怎么瞧都比眼前這邋遢老頭兒彈指御血?jiǎng)Φ难葓雒嬉每础谒难壑?,似乎賣相越好看,就越厲害。
“得了吧,老黃那么高的隱藏高手都拿不下那一尊怪異金甲,你還是別逞強(qiáng)了?!苯鄾]好氣道。
羊皮裘老頭兒嗤笑道:“這黃小子能潛心將劍道修煉到這般境界,確實(shí)難得,但終究……還是差了些火候啊,別說與老夫比了,就是與他那沒事喜歡吃劍的師父老隋頭比,都還差那么回事兒……”
姜泥白了他一眼,“老牛皮又開始了,你能不能三句話內(nèi)不吹牛?。俊?br/>
羊皮裘老頭兒哈哈一笑,“去了。”
姜泥怔了怔,忽然將他叫住,“等等,那怪異金甲不好對付,你把這個(gè)帶上。”自懷中摸出那一柄一直隨身攜帶珍藏,傳說價(jià)值可抵十二座城池的匕首“神符”,遞給了羊皮裘那頭兒。
這一路上,她雖然對羊皮裘老頭兒摳鼻屎彈鼻屎,摳腳丫子彈腳泥的邋遢行徑很是厭惡,也極煩這個(gè)老牛皮三句話離不開吹牛皮,但羊皮裘老頭兒對她的好,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自當(dāng)年西楚亡國之后,她這位亡了國的太平公主,許多年未曾再感受到這種類似于長輩之于晚輩的關(guān)懷。
羊皮裘老頭兒微微一怔,接過那柄似曾相識的匕首“神符”,“傳說這匕首‘神符’可是價(jià)值十二座城池的無價(jià)之寶,姜丫頭你真的舍得給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