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即逝。
陳平安和毛玲瓏同時駐足。
仿佛時間停滯。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出現(xiàn)在空氣中,漸漸濃郁。
“劍挺快的。”
姜臣淡然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毛玲瓏這樣的小角色,雖然算不上毛家精英,但終究是毛家人。
從他找上門時,其實就已經(jīng)注定了他的結局。
力量未恢復到巔峰狀態(tài)前,姜臣可以為穆青兒不管不顧,但不代表他可以直面南毛北馬的人,而無動于衷。
被動暴露和主動作死,這是兩碼事。
和當初馬憐兒不同的是,馬憐兒身上有那顆血淚存在,他殺不了她。
望著姜臣離開。
陳平安緩緩地將手中軟劍插回腰間,平靜地看著面前的毛玲瓏:“一劍都擋不了,你有什么資格攪局?”
說完,他轉(zhuǎn)身,目光深邃地看著姜臣離開的方向。
而他身后,毛玲瓏的身體晃動了一下,砰的倒在了地上。
“隊長,我來處理吧。”鄭勛上前說道,不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毛玲瓏:“蚍蜉撼樹不自量力?!?br/> 剛才毛玲瓏展露出的實力,也就比曾人王手下花虎厲害一點。
這樣的實力,對付普通人確實足夠了,甚至單挑情況下,毛玲瓏也能力壓他。
但和蒼龍小組隊長比起來,微不足道。
能成為神之利器的掌舵人,實力怎么可能會弱?
也就在姜臣離開九鼎會場不久,穆三伯三人急匆匆地從會場中走了出來。
陳忠已經(jīng)安排好設宴地點,會場內(nèi)的事宜已經(jīng)結束。
但三人根本無心赴宴,只想盡快離開。
今晚的一切,讓三人有種被釘上恥辱柱的感覺。
起初還抱著能得到陳忠賞識的機會,想在宴會上盡力表現(xiàn),可隨著姜臣登臺的那一刻起,所有的幻想都化作了泡影。
他們成了看客,成了今晚九州會場內(nèi),唯一的三位看客。
姜臣所做的一切,他們怎么會不明白?
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想盡快離開,所以才心思復雜。
曾經(jīng)被他們嗤之以鼻隨意踐踏的廢物,今夜卻搖身一變,萬眾矚目,讓全城來為穆青兒道賀生日。
剛才在九州會場內(nèi)的每一秒,三人都覺得像是被人拎著脖子,狠狠地抽臉。
“老三。”
穆大伯忽然叫住了穆三伯。
穆三伯心臟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神情晦暗,苦澀一笑,轉(zhuǎn)身。
“你應該明白大哥的良苦用心?!蹦麓蟛曇舻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況且這片屋檐還不是青磚瓦房,而是諾大江北的皇宮?!?br/> “我知道的大哥?!蹦氯冻隽吮瓤捱€難看的笑容,“惹不起的?!?br/> 穆大伯神情緩和,懸在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他還真怕老三的性子倔起來。
拍了拍穆三伯的肩膀:“明日,大哥和你一起。”
一旁的穆二伯嘆息了一聲:“老三你要是當時沒發(fā)難,該多好?”
“二哥,說風涼話嗎?”穆三伯臉色一沉,穆家四門雖說都心服穆大伯,但暗地里卻都在相互較著勁。
“我說的是事實,你當時不想著和大哥以勢壓人,把事情做得這么難看,現(xiàn)在哪會被姜臣那廢物以勢壓人的這么慘?”穆二伯神情肅然,“諾大江北,全城道賀,這樣的勢,咱家以前想都不敢想吧?真不知道那廢物到底怎么做到的?”
“哼,這件事我會調(diào)查清楚!”
穆大伯眼神閃爍出一抹狠色,身為家主,今日姜臣所做無疑是當著全江北人面,打了整個穆家的臉。
姜臣能請動陳忠?guī)兔Γ匀徊患?,但他還不認為一個窩囊在穆家三年的廢物,真和陳忠有多深的瓜葛。
如果有,那廢物在穆家這三年,又在干什么?
云頂餐廳。
當姜臣趕到的時候,穆青兒和喬喬已經(jīng)平靜了不少。
飯菜上桌,三人吃了起來。
喬喬率先打破了桌上的寧靜:“姜大木頭,你快說說,你和陳忠到底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