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臣你個大男人,也太小肚雞腸了。”
穆三伯黑著臉,呵斥道:“葉開和唐浩年紀都和你差不多,這茶酒的規(guī)矩,他們不懂,你還上綱上線了?”
姜臣微微一笑:“可剛才是三伯你教唐浩的?!?br/> “你……”穆三伯頓時語窒,他剛才確實想踩一腳姜臣,怕唐浩不懂,這才出言的。
卻沒想到,姜臣這廢物,居然抓住了這個把柄,且還直言了出來。
“夠了,難得大家一起吃個飯,別扯這些了?!蹦麓蟛櫫税櫭?,阻止了爭辯繼續(xù),給穆三伯找了臺階下。
唐浩率先起身,捧杯對姜臣道:“姜臣,剛才是我不懂,我先敬你一杯,為剛才的事道歉。”
“喝三杯吧?!苯计鹕?,接連灌了三杯,微笑道:“第一次和兄弟你喝酒,一杯太少了。”
唐浩驚愕了一下,不屑一笑,他在天海市打拼這幾年,酒桌混跡了不少,一身酒量早就練出來了。
也不露怯,連灌三杯。
剛才的事情算是揭過,所有人都推杯換盞起來。
葉開和唐浩接連向姜臣敬酒,姜臣也不拒,反手連敬三杯過去,言語風趣幽默,卻讓葉開和唐浩無法拒絕。
漫長歲月中,他與帝王飲過酒,他和大儒碰過杯,酒桌上玩的這些東西,早就滾管爛熟。
這桌上的,別說葉開和唐浩了,即便是一眾長輩間的敬酒說辭,在他眼里,都如同小孩子玩意兒,和帝王大儒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穆大伯等人目光錯愕地看著游走在酒桌上,如魚得水的姜臣,神情有些恍惚,眼前這人真的是那個窩囊廢?
但凡和姜臣喝酒的人,哪怕再瞧不起姜臣,也被姜臣三言兩語捧上了天,滿臉笑容無法拒絕的喝下了酒。
在他們的印象中,姜臣可一直都是那種低眉順眼,逆來順受,從不會多言幾句的嘴笨之人呢。
另一邊。
穆青兒目光閃爍地看著姜臣,有些驚喜。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直低眉順眼給人窩窩囊囊感覺的姜臣,竟然有這樣的一面。
“他真的在為我改變了嗎?”穆青兒心中暗想,姜臣的表現(xiàn),讓她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哼,沒想到這廢物第一次上桌,還挺厲害的?!饼埿∮胥等坏乜戳艘谎劢?,暗自僥幸。
她確實已經(jīng)把事情告訴了在座的所有人,甩鍋給了姜臣,但能不被提起上電視的事,順順利利吃完飯散伙,她更樂意。
因為一旦姜臣被人嘲諷,難免會牽扯到他們一家。
酒過三巡,大家閑聊的話題也越來越廣。
穆青琳看著游刃有余,甚至風頭隱隱有壓過自己老公的姜臣,憤憤不平。
以前這樣的酒局,都是他老公“大殺四方”的。
這個窩囊廢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呢。
想到之前的種種,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忽然笑道:“四嬸,剛才你說因為姜臣,昨晚你讓我們等著看的新聞才沒播出來,你具體說說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所有穆家人齊齊的看向龍小玉。
龍小玉心中怒火升騰,怨憤地看了一眼穆青琳。
但表面依舊平靜:“還不是姜臣,人家記者采訪的時候,廢話太多,顧左右而言他,不好好說見義勇為的事情,弄得人記者的采訪質(zhì)量太差,被臺長發(fā)現(xiàn)了,直接就給撤檔了,我們一家人也是新聞結(jié)束后,臺長親自打電話過來才知道的?!?br/> 她既然決定讓姜臣到場,所有的說辭早就爛熟于心。
穆青兒美目圓瞪,錯愕地看著龍小玉,這番說辭,已經(jīng)不是在甩鍋了。
而是狠踩姜臣,順便把自己家人的面子給抬了起來。
臺長親自致電,一般人誰有這待遇?
想到昨晚母親大鬧電視臺的畫面,穆青兒頓時有種強烈的惡心感。
顛倒黑白,也不至于這樣吧?
“什么?姜臣竟然這么不懂事嗎?”穆青琳故意提高了聲氣。
頓時包間里戛然安靜下來。
所有穆家人都開始數(shù)落姜臣。
“姜臣,你也太不懂事了,你知不知道江北電視臺的含金量有多高?能采訪一次,這可是露臉的大好機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