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葉開還有錢引流?老板,我沒聽錯吧?”
陳思敏不敢相信地看著面前的姜臣。
昨晚的最后一波引流大戰(zhàn),已經(jīng)是葉開鋌而走險拼死一搏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一夜過后,葉開居然又籌到了錢。
“嗯,高息借款?!苯既嗔巳啾亲?,意味深長的笑著。
曾人王給葉開打款后,消息就通過忠伯傳到了他這。
別說陳思敏驚訝了,就連他知道消息時,也被震驚了一把。
葉開的膽子,已經(jīng)不能說是大了,而是瘋狂到無底線了。
借錢容易,就是后邊不知道他有沒有命還了。
“思敏別驚訝了,準備中午的大戰(zhàn)吧?!眳橇监托α艘宦?,他同樣知道葉開的錢從哪兒來的,就是因為知道,他才覺得可笑:“蚍蜉撼樹的傻比,他這次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br/> 陳思敏胸脯起伏,深吸了幾口氣,俏臉微微泛著紅暈。
深邃地看了一眼姜臣和吳良,雖然不知道他們倆為什么會這么說。
但她絲毫不懷疑。
背靠九鼎集團的男人,從九鼎集團過來幫忙的男人,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隱秘,簡直再正常不過。
恍惚間,她甚至都有些同情葉開了。
這個家伙,不知道什么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嗎?
上午時間,姜臣沒去送外賣,而是淡定自若的坐在辦公室。
他打算靜靜地看著葉開走向滅亡。
原本他只是想讓葉開傾家蕩產(chǎn),以示懲戒,卻不曾想到,葉開會瘋狂到敢背負五百萬的高息借款。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葉開既然敢做,那就沒什么值得同情的。
隨著上午高峰的到來,兩邊引流大戰(zhàn)如約而至。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殘酷程度卻絲毫不弱真實戰(zhàn)場。
姜臣自顧自地抽著香煙,對于沒有懸念的大戰(zhàn),他不感興趣,他享受的是眼睜睜看著葉開走向滅亡的過程。
漫長歲月,他看遍了人世繁華,朝聞道夕死矣,無數(shù)天驕盡折腰,區(qū)區(qū)葉開,還不足以讓他動容。
下午兩點,陳思敏將報表遞給姜臣。
姜臣卻擺擺手,起身離開。
報表只是意味著大戰(zhàn)結(jié)束,而結(jié)果,不用看的。
走出吃了么公司,搓了搓臉。
“這次不知道穆青琳一家子,還能不能抬起頭了?”
冷笑了一聲,姜臣騎著小電驢前往中心醫(yī)院看完囡囡倆母女。
差不多,也是該敲定時間,為囡囡做手術(shù)了。
快團公司。
辦公室里一片死靜。
仿佛氣氛都變得荒涼、落寞、死氣沉沉。
葉開蓬頭垢面,仿若瘋了似的,呆坐在椅子上。
沒有憤怒,沒有情緒波動,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
當所有絕望憤怒瘋狂的情緒猛地達到高點后,帶來的就是一切都麻木了的“賢者模式”。
桌上安靜的躺著流量報表,上邊吃了么公司的流量曲線,以一直穩(wěn)壓快團一頭的勢態(tài)持續(xù)到了整個上午流量大戰(zhàn)結(jié)束。
沒有大手筆的強勢碾壓,那穩(wěn)壓一頭的曲線,卻仿佛是耳光瘋狂的抽在葉開的臉上。
是嘲諷,是挑釁,是不屑……
這一刻,他徹底的掉進了絕望深淵。
猶豫了一下,他顫抖著手拿起手機,卻又放了下去。
“五百萬,我還有什么可抵押的?”他頹然地靠在了椅子上,苦澀一笑:“我葉開,真的是敗了,可我到底哪里招惹到了吃了么公司了?”
瘋狂過后,他冷靜下來,仔細思考。
從頭到尾,這場引流大戰(zhàn)都是以一種循序漸進,引君入甕的勢頭緩慢進行著。
這根本不是流量爭奪,而是吃了么公司明擺著要弄死他,打得他不能翻身。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那位吃了么公司的神秘老板,連見都沒見過,為什么對方上來就直接奔著要他命來了。
姜臣趕到中心醫(yī)院,徑直去了王院長的辦公室。
給囡囡的手術(shù),終究還是要經(jīng)過王院長同意,且需要他從中周旋安排。
他自詡的百分之百成功率,在一眾醫(yī)生眼中,根本就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