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話還沒等說完的沈梅棠,腳上拖拉著鞋子直奔府門口處而來,灰蘭害怕在跌著了二小姐,急忙地在后跟上,邊追邊喊道:“二小姐呀,莫急,莫急呀!”
同任伯轉(zhuǎn)身回,低著頭快步的往書房中而去,沈梅棠大聲地喊住了任伯上前急問道:“任伯,剛剛那人前來找我爹做什么?”“呃,二小姐......”任伯猶豫著,臉色有些慘白,雨水順臉而下。
“任伯,可是有事情?。俊鄙蛎诽膯柕?,嗓音瞬間變得沙啞,已然是從任伯的臉色上看出事情似乎很糟糕。
“二小姐,那人前來傳信,老爺,老爺暫時(shí)被停職察看。”任伯道,“說是因?yàn)楹闈碁?zāi)害受災(zāi)百姓過多,老爺搶修堤壩不及時(shí),上頭震怒。念著老爺一向鞠躬盡瘁,親力親為才如此?!?br/>
聞得任伯言,沈梅棠的心里咯噔一聲,知道向來要強(qiáng)的爹爹定會(huì)著急上火,而他的身子最怕這著急上火,等同于再次的大病來臨之前,急忙道:“任伯,告知藥房中人,將上次爹爹所用之藥準(zhǔn)備好,以備著萬一?!?br/>
“二小姐,我這就去。”任伯轉(zhuǎn)身而去。
沈梅棠哪里還顧得上下雨,手中提落著裙子快速奔書房而來,灰蘭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一言不吭的跟在二小姐身后直奔書房。
室內(nèi)見沈長清雙手背在身后來來回回地踱步,半低著頭在沉思著什么,沈梅棠上前喊道:“爹。”
沈長清抬頭看著沈梅棠,沉吟著沒有話話,忽然雙眉緊鎖,身形有些搖晃,就像是散光一般,眼前出現(xiàn)出現(xiàn)十幾個(gè)沈梅棠的身影,瞬間眼花繚亂,迷迷暈暈,腳下踉蹌,眼瞅著就要跌倒。
說來就來的疾病讓人猝不及防,唬得沈梅棠一陣的心驚,忙大步的沖上前,扶住沈長清的手臂,哭腔道:“爹,沒事,你沒事的?!?br/>
站在一旁邊的灰蘭眼見著不好,知道老爺這病來就是個(gè)急病,緊跟著沈梅棠的身后串上前,扶住沈長清的另一手臂。
沈梅棠本以為將沈長清扶到椅上坐下,沈長清卻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面上,灰蘭急忙跪趴在地面上,在身后倚著沈長清,害怕他突然的倒下摔著了腦袋,沈梅棠失聲大哭:“爹,爹......”
恰任伯從外而入,身后跟著藥房中的兩個(gè)醫(yī)者,也是嚇了一大跳,沒想到發(fā)病如此之快,急忙上前前將沈長清放平在地面上,見他還有著清醒的意識(shí),只是身子就動(dòng)彈不了了。
幸好提前有了個(gè)準(zhǔn)備,任伯從醫(yī)者手中接過來兩粒藥丸,塞入沈長清的口中,少刻,見其慢慢的平穩(wěn)下來。
沈格棠哭得雙眼通紅,泣不成聲,灰蘭邊哭著邊勸著,心里邊自是擔(dān)憂著病體沒有痊愈的二小姐在傷心過度再次的病倒。
眼睜睜看著沈長清倒下在眼前,沈梅棠心若針扎。
雖然,此事表面上看著與胡府的大惡人沒有關(guān)系,但她不相信,此事真的就與他沒有半分的關(guān)系。
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背后操縱著一切!
沈梅棠感覺到自己力量的薄弱,沒有能力去抗衡,而親眼看著疼愛自己的爹爹病倒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