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shí)漸末,亥時(shí)欲初。
一輪皓月當(dāng)空。
夜空金紫交輝,銀光閃閃,沒有一絲地風(fēng),四周圍安靜得出奇。
夜色被銀光罩住,銀光將夜色的雄姿打扮。
一分鐘又是一分鐘,月光傾瀉在不遠(yuǎn)處房頂?shù)牧鹆咧,彈起一片銀光,宛若平靜的海面沐浴在月光下,寧靜縹緲,波光粼粼。
多么美麗的夜色啊,美麗得超乎想象!
沈梅棠一邊走著,一邊仰頭觀瞧著天空中的皓月,夜闌人靜之時(shí),她心中想念著六一大師兄。
每日里她都會(huì)叮囑玳瑁,前去廚房親自取來熬制好的楂梨膏欲人送至御尚書院。得知六一大師兄近來身體還好之時(shí),她莫名的喜悅......
也是這樣一個(gè)皓月當(dāng)空、清朗的夜晚,不冷不熱,她跟六一大師兄站在山腰間欣賞腳下那上條山谷,有風(fēng)吹過之時(shí),一地的花瓣若雪片飛起,落在兩側(cè)的山坡之上,宛若千山竟刻間飄雪,美如幻境。
“梅棠,你在想什么?”珍珠問道。
“沒想什么!鄙蛎诽牡,“珍珠,明個(gè)兒早上,立刻著手去辦。無論如何,必要打探出來胡三公子胡百閑之模樣?或者是弄來其一副畫相,可知道了?”
“好!闭渲辄c(diǎn)頭應(yīng)聲,“梅棠,你只好好準(zhǔn)備著參選太子妃之事便好,其它的事情我去做。”
“一定要謹(jǐn)慎,那胡大公子就是一個(gè)惡少。”沈梅棠叮囑道,“惡事做得太多,一時(shí)沒出去做,便覺得手腳沒地兒放了!
“嗯!闭渲閼(yīng)聲。
不一時(shí),幾個(gè)人回到閣中。
月光很亮,遠(yuǎn)遠(yuǎn)便見著房門打開著,玳瑁急忙快走了兩步道:“哎呀,這門怎開著了?”
未待入得室內(nèi),忽然見齊安平趴桌而睡,打著鼾聲......,珍珠竄上前,剛要大吼一聲:“呔,走錯(cuò)門、睡錯(cuò)地兒了吧你?還不快快醒來,更待何時(shí)?”
灰蘭急忙一把扯住珍珠道:“珍珠姑娘不可,不可胡來,莫驚著了安平公子,他今兒可是飲了酒了,定在這兒等著等著二小姐睡著了,將他喚醒便是!
“咳咳......”珍珠收起火氣上前,坐在桌旁,邊咳著邊以手指敲著桌子。
齊安平心中有事,自然是睡得不實(shí),聞得動(dòng)靜醒了過來,看著坐在眼前的珍珠一怔,問道:“二妹妹呢?”
“在這兒,姐姐房中挑衣裳,回來得稍晚了些。”沈梅棠道,“表兄定是累了,有話明日說來不遲,早些回事歇息。”
“啊,不累,等不得明日來說,二妹妹可挑到好看的衣裳了?”齊安平揉了揉眼睛問道。
“你看這件衣裳怎么樣?大小姐穿著有些長(zhǎng)了,送給二小姐的!毙⊙诀哏殍R贿呎f著話,一邊將手中的包裹放在桌上打開。
鮮艷奪目的一件大紅色衣裙,特別是在燭光映照之下,更顯得紅火得如一盆燃燒著的火炭,灼人二目。
“這......,二妹妹,你聽我的,你可千萬別穿這件衣裳去啊?”齊安平急道,“這件可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