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生:“尤菜花,你如果不想干就直說,沒必要用這種方式?!?br/>
辛辛苦苦種的地,被這個女人霍霍成這樣,男人本來就黑的臉,現(xiàn)在更黑了。
金有有:“……”
我真不是故意的?。?br/>
“對不起。”女人低頭認錯,態(tài)度誠懇。
“對不起有什么用,說了一句對不起,這些玉米苗就會自動插回去嗎?”
如果只有一點還好說,但這被薅禿了一大片呀,農(nóng)作物對農(nóng)民的重要性無法言語,金有有的道歉顯得很無用。
太陽越來越曬,呼吸出來的空氣都有些燙鼻,金有有看著男人喋喋不休的嘴,腦袋開始昏沉,眼睛也發(fā)暈,耳朵更是轟隆不清,聽不進去一個字。
男人的身影在金有有眼里變成了疊影,再之后一股眩暈,金有有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喂,尤菜花?”
“尤菜花,你怎么了?”
傅一生看到眼前的女人突然昏倒,趕緊蹲下來用手拍了拍她的臉。
女人一臉不正常的紅,熱汗直流又渾身發(fā)燙,顯然是中暑了。
“這個沒用的女人,就會給我添麻煩?!?br/>
傅一生擰著眉心滿臉嫌棄的把昏倒在地的金有有拖到陰涼的樹蔭之下,手捏住女人的下巴掰開她的嘴,另一只手拿起出來的時候帶著的水瓶,把里面的涼白開緩緩倒進她的嘴里。
金有有干涸的嘴唇碰到水的時候,模糊不清的意識讓她不自覺的吞下口中的水,漸漸地中暑的身體如久逢甘霖的荒漠,慢慢復蘇。
傅一生雖然嫌棄這個女人又笨又蠢又丑,但好歹是自己剛娶進門的媳婦兒,喂她喝了水后,男人把金有有頭上的草帽摘下來當做蒲扇,為她扇著風幫她降暑……
“尤菜花,你說我娶你回來干嘛,這真是我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br/>
男人邊扇著風,嘴里邊嫌棄著。
娶了一頭好吃懶做的豬回來,干點活都能中暑暈倒在地。
金有有腦中的混沌漸漸退散,眼皮子顫動正要醒來,耳朵里卻先聽到男人的不留情的話語。
這個狗男人,老娘為了幫你都中暑了,你嘴巴還這么毒,有沒有良心?
金有有覺得委屈極了。
“傅一生,我我……嘔!”
金有有本想說‘我要和你離婚’,這種出力吃苦還被罵的日子老娘不過了,但是因中暑引起的胃部不適,讓她突然嘔吐起來。
然后蹲在一側躲閃不及的傅一生......
“尤—菜—花!”再一次暴跳如雷的聲音。
金有有的小眼睛賊溜溜的看著傅一生身上的嘔吐物,一臉嫌棄:“咦,離我遠點,惡心死了!”
傅一生:???
你特么吐我身上,還嫌我惡心!
最后這活也干不成了,傅一生找其他地里正在干活的人借了一輛腳蹬三輪車,帶著四肢無力的廢物金有有回家。
土路凹凸不平,因為每逢陰天下雨,路面遭受拖拉機等重車碾壓,變得很不平整。坐在三輪車上一路顛簸,金有有本就不舒服的胃又想吐了……
終于到了家,累出一身汗的傅一生把金有有丟在車上不管不問,自己趕緊拿著毛巾打水去擦拭身上被穢物弄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