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父,這葡萄什么說法?!”安霸指的是當?shù)厝擞闷咸雅菥啤?br/> “飲用泡過山葡萄的白酒,對心腦血管有很多好處,老年人更適合直接喝純山葡萄酒?!毙」米隽私獯稹?br/> 小姑說著指了客廳落地窗外的空曠景象,除了一些木架子,還有的就是下邊的一個個土包,“我們家的后院兒,原來就是一大片葡萄園,現(xiàn)在快霜降了,所以都埋進了土里?!?br/> “是呀,我都羨慕這里了,山清水秀,風(fēng)和日麗,空氣清新,物產(chǎn)豐富,又有葡萄酒養(yǎng)生,真是個好地方。”安霸也非常喜歡這里,話題并沒有繼續(xù)下去,因為殺豬菜即將上桌了。
在同桌人相互客氣、眉來眼去之時,一盤盤殺豬菜流水般端上了桌子,首席自然是先擺放好。
“這豬肘子肉已經(jīng)煮的肥而不膩,切片兒后蘸著醬油、蒜泥吃最好。”這是東北名菜白切豬肉。
“這是涼拌豬耳朵,很脆很香,是道下酒菜?!毙」酶钢噶硕松蟻淼囊槐P涼拌菜。
“這是剛出鍋的豬肉香腸,也叫東北紅腸,熱著吃比涼著吃更有風(fēng)味?!毙」酶赣贮c指一盤熱氣騰騰的切香腸,香味撲鼻??!
“很誘人?!卑舶赃@是實話。
“紅燒豬蹄,這個大家都熟悉。”小姑父微笑看著一盤色澤紅潤的菜?!傲锔渭?,家常菜。這次殺得豬都是散養(yǎng)豬,肝臟安全,所以放心大膽的吃?!毙」酶附榻B了一盤兒簡單但是用料考究的家常菜。
安霸深以為然,能吃到和吃的好不好絕對不是一回事,要知道未來環(huán)境污染,多少人的疾病都是吃出來的。
“孜然豬脖肉。”小姑父介紹了今天殺豬菜當中唯一一道烤肉菜。
“這個以前還真沒吃過?!卑舶渣c頭說道,原因很簡單,不安全,豬脖子可是經(jīng)常打針的位置,雞翅膀也是同樣理由。
“豬皮凍,百分百純正產(chǎn)品,不含任何添加劑?!毙」酶嘎≈赝扑]一盤好似很多小水晶搭建的涼拌菜,看起來非常亮眼。
“看著就有胃口,比市里那種食品膠做的好吃多了?!卑舶源筚?。
“豆角燉排骨,排骨先放一邊,豆角是你拿來的速凍的東北大豆角?!边@是一盤燉菜。
“尖椒肥腸,這道菜就是工序麻煩些,味道那,只有食客自己去體會。”安霸對一道菜點頭品鑒,這道菜好吃之外就是擔(dān)心它干凈不干凈了。
這些肉菜之后,又端上來大豐收蘸醬菜、糖拌西紅柿、干豆腐卷大蔥、蒜茄子等涼菜素菜,算是與肉菜來一個搭配,主食只上了一樣,是色澤金黃的窩窩頭。
開吃了,一同碰杯酒之后,每個人都奔著臨近或者喜歡的菜毫不客氣的下手了,那叫一個狠準穩(wěn),安霸吃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美食當前,安霸干脆掉進了美食的汪洋大海之中。
推杯換盞之間,安霸不知不覺已經(jīng)吃了六、七分飽了,按照他平時的生活習(xí)慣,再吃一點就該下桌了。小姑父又有話說了,“別吃的太多,很快就有一道主菜上來,別的地方可沒有我們這里地道好吃?!?br/> “難道是酸菜白肉?我說今天怎么覺得桌上少了什么!”安霸恍然大悟。
“是酸菜燉血腸白肉,看,這不來了?!敝灰娦」靡呀?jīng)端著炭火小鍋走了過來。把菜放到餐桌中央的位置,熱氣騰騰的酸菜白肉血腸立時酸香氣息大振,引足了人們的胃口。
等安霸吃下第二碗還不過癮,準備再盛第三碗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鍋酸菜血腸白肉已經(jīng)沒了。這就是殺豬菜的魅力!
東北的老少男女,收糧歸倉后,除了肯吃苦的人會打些零工賺些小錢外,其他人大多在家貓冬,東北冬日賭博盛行的惡習(xí)也是由此而來,因為實在沒什么事情可干,總不能打孩子吧!
吃過殺豬菜,加上坐車顛簸,再加上在這山里足足走了三十里山路。的確實有點兒累了,所以躺在火炕上沒多大會兒就都沉沉的睡去。
晚上的時候,睡得正香,忽然就聽的外面山上一聲沉悶的土槍槍聲,當即將累得熟睡中的安霸給驚醒了。
屋里黑黢黢的,安霸在墻上摸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電燈的開光,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家里了,而是來到了自己小姑家里,而且這個深入山中三十里的山村中,是沒有電的。
坐在炕上一會兒,安霸適應(yīng)了屋里的黑暗,當即就發(fā)現(xiàn)屋里只剩下自己,而小姑夫和山子都已經(jīng)不在屋里了,他當即起身下了炕向外走出去。
“姑父,山子,你們怎么不睡覺,這半夜爬起來做什么?”院子里,山子和小姑父站在院子里,好像在聽著什么聲音一樣。
“呵呵,小霸王,把你吵醒了,這不是山上有野豬下來禍害參田和養(yǎng)殖場了嗎,看參田和養(yǎng)殖場的老五叔方才放了兩槍,我想看看問題嚴重不,要是嚴重就帶著山子上地里去幫下忙,不然種的人參就全毀了!”
見到安霸出了堂屋,小姑夫說道,而后量了量手中的土槍,山子也量了量安霸下午送給他的獵弩,還有肩膀上自己背著的一把獵弓。
“咋回事,山上的野豬下來的挺多的???”小姑也聽到了槍聲和開門的聲音,打著哈欠從屋里推門出來。
“沒啥事,野豬應(yīng)該也不多…砰!”小姑夫話音未落,頓時村外樹下參田里的方向再次傳來一聲槍聲,小姑夫二話不說,提上東西帶著山子開了院門就往外走去,一同跟著的還有兩只獵犬黃斑皮。
黃斑皮是這一帶養(yǎng)的一種狗,也不知道學(xué)名叫什么,全身狗毛很少,一身的黃斑,非常好辨認,主要用于平常進山打獵用的,也可以用于看家護院。
別看這種狗個子小,和那種汪汪叫的大黃狗從賣相上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是誰也不敢小瞧,一般碰到不認識的黃斑皮都繞著道走。
它的性子特別野,牙口鋒利,輕易不容易馴服,咬到獵物下口也重,以前大青山野豬多,這里有“一豬二熊三老虎”的說法,從這里可以看出野豬對山里人的危害比老虎都兇??墒且柏i同樣怕黃斑皮,如果一只野豬被三五只黃斑皮圍著,那基本上就沒命了。
野豬全身都在松林里滾過松油,沾上沙子就成了一副厚厚的鎧甲,就是用土槍打,打不到要害部位也拿野豬沒有辦法,但是黃斑皮卻知道它的弱點,野豬最薄弱的地方是**,三五個黃斑皮圍著野豬,野豬顧前不顧后,很容易被突破,一旦被咬住那個部位,一口就能夠撕下來一大塊肉,三下兩下肚子就漏了,能硬生生的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