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一時被岳明遠(yuǎn)堵了一個啞口無言,說到這風(fēng)花雪月,他心里也不免會有所顧忌,這畢竟是侯府的嫡出大小姐,他娶回去就不說供著捧著了,再像如今這般時常出入寶月樓怕是不妥了。
思量片刻后,秦遇強裝冷靜淡笑道:“我倒是更愿意為了青禾小姐忘了整個寶月樓?!?br/> 但是,秦遇言語含笑間,那種骨子里就有的風(fēng)流之相,不免讓岳明遠(yuǎn)揚了揚眉梢,這樣的話他可不信。
“這樣的話……那自然就是后話了?!痹烂鬟h(yuǎn)暫時不表示任何態(tài)度,畢竟他閨女暫時還不能嫁過去。
秦遇起身,移步到聘禮處,再一次試探道:“岳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聘金聘禮我都送來了,這成親的日子我可以同意再議,但是,您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一下,這青禾小姐……”
“我長平侯府是嫁閨女,不是賣閨女,這個道理不用我多講吧?”
岳明遠(yuǎn)說著話飲了一口茶,這杯盞放下時,聲音有些大了。
秦遇這手里捏起的一根金條懸在了空中,這平常賢弟長賢弟短的,可關(guān)鍵時候就差翻臉不認(rèn)人了。
得了!
畢竟人家是侯門小姐,他說破天去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什么事他也只有權(quán)衡利弊,沒有與之抗衡的道理。
秦遇將金條放下,兩手輕輕拍了拍,轉(zhuǎn)回身對著岳明遠(yuǎn)又笑道:“岳兄說的極是,這成親的日子我回家就與家父商量……若沒其他的事了,那我就告辭了。”
“晚上寶月樓,我請客!”岳明遠(yuǎn)起身笑道。
送了秦遇離開,岳明遠(yuǎn)回頭就看向了春喜,這臉色也明顯冷了下來。
“今天在宮里有什么事嗎?”
“沒有,倒是應(yīng)付的都還算順利,就是……太后有意不讓公主見少爺,怕就怕太后有早日完婚的打算……”
春喜如實稟告了岳明遠(yuǎn),到底是忠實的丫頭,對岳家絕對不會有二心的,這一點,岳明遠(yuǎn)很是喜歡。
“她怎么說?”岳明遠(yuǎn)又坐下,端起了茶。
“誰?”春喜一時沒有聽明白岳明遠(yuǎn)問的是誰。
岳明遠(yuǎn)腦子里瞬間打了個結(jié),這情緒就更加的冷了。
“你家少爺怎么說?”岳明遠(yuǎn)抬頭瞪著春喜,語氣十分地生硬,非得讓他親口說出來。
“哦,少爺只說……只說走一步看一步,再想辦法?!?br/> 春喜也不懂岳明遠(yuǎn)這莫名地怒火是沖著誰。
“她讓你過來探聽消息的?”岳明遠(yuǎn)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葉,開始飲茶,倒也有兩分愜意。
“是!”春喜站在岳明遠(yuǎn)身旁點頭回話,“少爺她也是怕有個什么事她不知道,到時候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所以……”
“那你就告訴她,秦家聘金聘禮都送來了,也打算早日完婚,問問她怎么打算吧!”岳明遠(yuǎn)話落,放下茶杯,這就起身了。
可就在他抬步要走的時候,卻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春喜捂著自己不爭氣的肚子,羞的那叫一個抬不起頭??!
這一大早,她就跟著岳青禾進宮去了,她家主子心情不好,打?qū)m里出來也就沒有在外邊用午飯就直接回府了,隨后就又被派到了這里,可能是真的太餓了,這肚子可不就嘰里咕嚕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