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獻王,岳青禾這心情可就更加的糟糕了。
繼續(xù)躺到那個躺椅上邊也就只剩半條命了。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春喜低聲小心翼翼地問岳青禾。
“還能怎么辦,涼拌唄!”岳青禾兩眼望天,卻看不到一點兒希望。
“我已經(jīng)是欺君之罪在先了,再搞這么一出欺君的事,說不定咱整個長平侯府都得賠進去,獻王這個王八蛋分明就是與我們家有仇,成心用了這么一出要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我肯定不能聽他的走這條路……”
“那……小姐您怎么打算的?”春喜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之前那個聰明伶俐的丫頭變成了一個腦袋隨時都會空白的傻丫頭了。
自從跟了岳青禾這個小主子,這一件接一件的事可否遠遠超越了她的膽量與見識。
“我能有什么打算,聽天由命了……”岳青禾已經(jīng)是雙目失神,沒有了一點兒精神。
“那……要不……咱先裝病著……”春喜只是覺得現(xiàn)在也別什么都不做,畢竟眼瞅著八月就要到了,很快就該與公主成親了。
岳青禾緩緩地轉過頭,看了春喜一眼,說道:“也行,你打發(fā)人去宮里請個太醫(yī),就說我這兩日心絞痛,先找個人來瞧瞧吧,對了,記住,請?zhí)t(yī)得讓太后先知道這件事……”
岳青禾說著話,一手已經(jīng)按在了心口,一下一下地錘著,她真的感覺心口好像是真的疼。
她知道,皇上在這宮里不見得就比太后管事,所以,她還是有必要先去太后那里把這件事鋪墊一下。
“嗯,我這就去著人請一個太醫(yī)過來……”春喜說完,起身就跑出去了。
這話先是傳到了前院兒岳明遠的耳朵里,包括獻王這次過來與岳青禾的談話,以及沒有實施的計劃,春喜是一字不落地都說給了岳明遠。
而岳明遠卻什么都沒說,更是沒有一個字的評論,只說先去請?zhí)t(yī)過來就是了。
果然,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太后那里。
太后一聽說,岳青禾這兩日有些心口疼,這臉上可就有些憂思了。
思來想去,這才開口問身邊的宮人。
“你說,這馬上就要與公主成親了,她這突然地心口痛是真的假的?”
太后問話,身邊貼身伺候的人,那都是太后肚子里的蛔蟲,太后想什么要干什么她們都沒有捉摸不透的。
所以,這回話可是不敢亂說。
“這……人吃五谷雜糧沒有不生病的,這真的假的……還得等太醫(yī)診過脈再說……”
太后對于宮人這說了等于沒說的答案也是習慣了,她們說她們的,她也只管問她的。
“這若是真的病了,那這病到底是因為高興呢?還是因為不高興呢?”
太后這可就又給宮人們出了一個難題。
這是個腦袋清楚的都知道,昭陽公主天生的有些智力欠缺,又被太后寵成了那個福相,這也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之前又不是沒有過丑事發(fā)生,這岳公子長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哪里就天真地與公主一見鐘情了?
高興那肯定是假的,不高興那肯定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