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孝寬回去了,章衡的太學生涯也隨之開啟。
這個時候的太學還不是后來的太學,也僅僅是剛剛開始起步而已。
在此之前,大宋朝以國子監(jiān)為主,只是這些年收納的學生太少,朝廷覺得還是需要培養(yǎng)更多的平民學生,于是在文官的建議下,這兩年開始招收學生。
而太學要大發(fā)展,還得是接下來進入慶歷年間,才大規(guī)模的招收學生,最終取代國子監(jiān)成為大宋朝的最高學府。
所以現(xiàn)在的太學學生還不是很多,學生也是陸陸續(xù)續(xù)在招,章氏兄弟的加入,也沒有引起過多的關注。
不過太學直講還是比較負責任的,給剛來的章家兄弟做了一番考教,然后絲毫不給情面的批評道:“以你們的水平,實則是不夠格入太學的,我知道你們或許是有關系,但既然來了,就該好好地學,以前的水平不行不要緊,但從今以后,應該下功夫好好地學,別沾染一些壞毛??!”
章家兄弟,尤其是章衎尤其汗顏,他這些年雖然還有堅持在讀書,但畢竟要操持內(nèi)外,終究精力還是沒有能夠全放在上面,所以他的年歲雖然最長,但水平卻是最低。
章術的水平要稍好,但這些年日子也過得艱難,雖然有大哥章衎在督促,但心思還是沒有在上面。
反而是年紀最小的章衡水平最高,這是得益于章衡的記憶力,穿越過來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子尤其好用,用來背書簡直是事半功倍,加上他實際上的經(jīng)歷豐富,年歲也長得多,后世更是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所以觸類旁通之下,對于經(jīng)義的理解也更加的深刻。
直講老師考究的一是對四書五經(jīng)的背誦,二是對經(jīng)義的理解,這是太學生都必須掌握的東西,而這兩項正是章衡的強項。
所以考教之后他也受到了直講老師的夸獎:“章衡倒算是合格的,不過也只是掌握了基礎的東西,還得力求精進,想要脫穎而出,還得再下一番苦功夫!”
對于直講的批評,章氏兄弟知恥后勇,尤其是章衎,尤為努力。
其實在三兄弟之中,章衎的向?qū)W之心最為堅定,這些年他扛著家庭前進,磨礪著自己,比起章術,他更知道讀書是一條最便捷的通天大道。
以前是沒有這個機會,現(xiàn)在有了機會,他簡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頭扎進了讀書之中,除了去上課,他都躲在宿舍苦讀,連吃飯都是讓章衡去打了回來吃。
相比而言,章術便差了一些,雖然也算得上刻苦,但還沒有到拼命的程度。
至于章衡,他是屬于天賦型選手,記憶比別人好,理解能力又高,格局更是高出這個時代的人多矣,所以他的學習上是比較輕松的。
但這個輕松不是指他不努力,而是他在具體的功課上的輕松。
而在功課之外,他可不輕松。
他在如饑似渴的讀諸多的課外書,尤其是史書。
他甚至在嘗試將史記給背下來。
章衡之所以在史書上用力,是因為他很清楚,前世的他只是一個老百姓,并沒有從政,而這一世想要在官場上有所作為,那么最好的方式便是讀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