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孝寬找了過來,見到章衡抱怨道:“你這也太難找了,我都找你好幾次了,還有子華兄他們也說找你許多次都沒有找著,最近你這是干啥去了呀?”
章衡苦笑道:“最近都在藏書閣呢,你是不知道,太學的直講們已經瘋了,瘋了!你知道么,他要求我們在三個月內,將《左傳》《公羊傳》《谷梁傳》、《老子》《莊子》《韓非子》《荀子》等等通讀一遍,時間緊任務重,我?guī)缀醵家≡诓貢w里了,每天早出晚歸,你找不著我也是正常?!?br/> 曾孝寬幸災樂禍道:“嚴師出高徒,你這般下去,今年的秋闈就可以參加了?!?br/> 章衡笑了笑:“這個的確是要試一試的?!?br/> 曾孝寬愣了愣道:“你要參加秋闈?”
章衡點點頭,秋闈便是秋天舉行的開封府試,過了解試之后,明年慶歷二年才能夠參加春闈。
太學的老師要求的確是嚴格,但太學生們可未必那么認真了,老師安排是一回事,可敷衍敷衍也就過去了,章衡之所以這么認真,是因為他的時間不多了,他想要在秋天參加秋闈,便要將之前許多缺乏的東西給補上來,所以才這么的忙碌。
曾孝寬一臉的欽佩道:“你是個真勇士,不過也無妨,反正都是試試嘛?!?br/> 他也沒有當一回事,韓絳韓縝他們之前也都試過的,考不上下次再考唄。
章衡問起曾孝寬近來如何,曾孝寬也苦起了臉:“我今年也得考了,我爹說反正就試一試唄,然后直講還當真了,這些時間揪住我學習,我想出來走走都不行,所以每次來找你,也只能尋間隙時間到宿舍看看你在不在?!?br/> 這下子輪到章衡幸災樂禍了:“這下子好了,咱們不僅是同窗,還可能成為同年了。”
曾孝寬大笑道:“什么同年不同年的,都考上才能叫同年,依我看,咱們一個也……呸!這話不能說!”
曾孝寬感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呸了一聲,章衡倒是不在意:“走,去太學的食堂吃太學饅頭?”
曾孝寬不屑道:“這太學的東西有啥好吃的,國子監(jiān)的飯?zhí)貌藕贸阅?,我不去,是了章衡,這次過來是來跟你說一聲的,周掌柜找我好多次了,說樊樓的常禮一直在找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你要不挑個時間見見?”
章衡詫異道:“他找我???成吧,過幾日便是休沐了,你該知道時間的,你讓他到我家里找我……嗯,算了,我直接去樊樓吧,也該出去逛逛了,天天在太學里,人都給呆傻了?!?br/> 曾孝寬點點頭:“如此也好,那我便給你傳話了,你到時候記得去啊,就這樣吧,我先走了?!?br/> 章衡點點頭,曾孝寬轉頭要離去,忽而想起一事,臉色頓時變得猥瑣起來,湊到章衡的身邊,低聲道:“韓子華跟我說,現在外面的青樓妓館傳唱的都是你的詩詞,聽說現在各大青樓的花魁都在放話說只要你去,她們自薦枕席,不僅不要錢,還會給你封利是呢。”
章衡:“……”
這不是吃軟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