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波夫婦皆陷入沉默,商朝宗欲娶的‘赤誠’是什么樣的對方已說的很清楚,并非是有多喜愛,而是能倚仗這邊的勢力換取一線生機(jī)。只是女兒是這邊倚仗的重將之一,輕易嫁出去似乎有些不妥,不過話又說回來,若真如對方說的那般,‘十萬鴉將’能捏在手中當(dāng)把柄的話,朝廷對這邊的壓力必然減輕,女兒出嫁了似乎也尚可。
“你是上清宗的弟子,名聲較之寧王,似乎也好不到哪去,接不接受商朝宗另說,似乎沒必要給你提供庇護(hù)吧?”
倚靠在后面頂梁柱旁的白遙突然漫不經(jīng)心冒出一句話來將軍。
牛有道偏頭一看,隨口擋消:“我已被上清宗逐出師門,和上清宗已無任何關(guān)系!”
在場諸人皆一愣,別的話能亂說,修行界這般脫離師門的話有欺師滅祖的嫌疑,可沒人敢亂說,難道宋衍青截殺與此有關(guān)?
白遙慢吞吞再次強(qiáng)調(diào)了一次:“你和宋家的事,我天玉門不想卷入?!边€是上句話的意思,天玉門沒必要庇護(hù)你,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牛有道不以為然,開什么玩笑,他在南山寺與商朝宗等人辭行時就說到過宋家報復(fù)的事,他說過自己會解決此事,如今跑到這里來了豈能白跑一趟?面對鳳凌波微笑道:“忘了告知太守,我?guī)煾得袞|郭浩然,恩師座下弟子僅剩我一人,寧王煉制十萬鴉將之事正是恩師一手包辦,尋找那十萬鴉將之事,也許我能幫上忙!如若不需要在下幫忙,我自會離去,絕不打擾!”言下之意是你們看著辦。
這廝居然是東郭浩然的弟子?眾人無語,若真是的話,還真有這可能,寧王和東郭浩然的關(guān)系不是什么秘密。
白遙緩緩閉上了眼睛,被堵的沒話再說。
鳳凌波倒有幾分奇怪道:“先不說商朝宗為人,商朝宗目前的處境并非明主,你為何這般賣力追隨?”
牛有道面不改色道:“識英雄、重好漢!”似乎回應(yīng)了之前勸說鳳若男的話。
鳳凌波哼哼冷笑一聲,斜睨道:“商朝宗我多少了解點(diǎn),雖不是窩囊之輩,卻不如其父,謀不至此,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中計鋃鐺入獄。這般設(shè)計,讓你來做說客的可是洛少夫的弟子藍(lán)若亭?”
洛少夫便是藍(lán)若亭的授業(yè)恩師,乃寧王心腹,也是寧王麾下第一謀士,寧王在那般逆境下能支撐多年不倒,洛少夫居功至偉,其名號天下皆知。
牛有道本就是個不喜歡出風(fēng)頭的人,太平盛世都不愿招搖的人,又何苦是這亂世之中,當(dāng)即點(diǎn)頭道:“不敢有瞞,正是藍(lán)先生的建議!”
“藍(lán)若亭…名師出高徒?。 兵P凌波頗為感慨地嘆了聲,又瞅著牛有道問道:“你可愿來我麾下效命?”有點(diǎn)看上了,他又不瞎,對方在這廳內(nèi)夸夸其談的三寸不爛之舌也算是本事,也算是個人才。
眼神又瞟了下袁罡,他發(fā)現(xiàn)商朝宗手下能人還是挺多的,有眼前嘴皮子耍的溜的牛有道,還有善于謀略的藍(lán)若亭,那個袁罡也不錯,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人,他倒是頗為期待,若真能將商朝宗一伙打包囊括進(jìn)來也許并非壞事。
牛有道笑言:“太守今后和郡王都是一家人,為郡王效力自然就是為太守效力,沒什么區(qū)別,今后旦有所命,焉敢不從?”搞的商朝宗已經(jīng)娶了鳳若男一般。
彭玉蘭忍不住罵了聲,“好一個伶牙俐齒!”
牛有道笑臉以對,再次拱手道:“夫人過獎了,不過誠心盼夫人早日成為王妃之母倒是真的!”目光又看向了鳳凌波,等他確切的回復(fù)。
‘王妃’字眼再次讓彭玉蘭心動了一下,轉(zhuǎn)而心情又異常復(fù)雜,這般嫁女似乎…
“此事容我再斟酌!”鳳凌波徐徐沉吟。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鳳凌波的態(tài)度又如此緩和,牛有道知道事情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只是這種事干系重大,鳳凌波還不能做主,怕是要請示背后的天玉門。
牛有道也不掃他面子,提醒道:“有一事需提醒太守,郡王還在南山寺等消息,這邊迎娶的動靜這么大,朝廷那邊的人怕是已經(jīng)得知了消息而上報。郡王這一路上難說沒有朝廷的修士高手在盯梢,拖久了郡王怕是會有危險,不管太守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都希望太守能派人去接應(yīng),免得郡王遭人毒手!”
這話倒是讓鳳凌波和彭玉蘭的臉色一肅。
彭玉蘭:“活該!誰讓你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牛有道心想,不搞的人盡皆知,讓人知道商朝宗娶了鳳若男借廣義郡的勢,何以讓朝廷那邊忌憚,萬一你這邊悄悄控制住我們這邊,豈不是要節(jié)外生枝,自然是要先切斷你這邊可能產(chǎn)生的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