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
兜率宮,丹房內(nèi)。
摸、搓、打、吃、碰、吊、杠、胡。金角銀角并朱安青牛四者,共同圍在矮桌旁,在他們各自身前還擺有仙丹數(shù)瓶。
自從學了推牌九和打麻將后,金角銀角便一改之前沉悶的模樣,變得活潑起來。
原先兩童子和青牛只知沒日沒夜的制符,仿佛制符就是他們存在的意義。
直到推牌九和麻將的出現(xiàn),他們?nèi)齻€才幡然醒悟。
原來,這世界上不止有眼前的手符丹爐,還有木牌和麻將。
如今,金角銀角和青牛也和朱安的作息時間同步,每七天工作五天,剩下的兩天則用來吃酒打牌搓麻將。
這才是神仙該有的日子啊!
發(fā)財!
碰了!
我胡了,嘎嘎嘎!
丹房中,胡牌的青牛愣是發(fā)出了鵝笑。
三個星期了,他終于又胡了一次!
加上之前的,他已經(jīng)整整胡了三次,可把他厲害壞了。
打完最后一局,朱安抬手間將矮桌和矮桌上的骨牌收了去。
“說好了,每隔七天玩兩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了一柱香,接下來就是煉符時間,等五天后咱們再開始搓?!?br/>
回味無窮的咂咂嘴,金角他們倒也知道輕重,都起身回到了各自崗位開始工作。
瞧著丹房里充滿生氣的模樣,朱安內(nèi)心甚慰。
勞逸結(jié)合才是長久之道嘛!
撫摸著腰間盛了不少丹藥的儲物袋,朱安如是想到。
此時天庭之中,靈霄殿內(nèi)。
今日又輪到到了天界每隔三十天才召開一次的大朝會。
玉帝端坐在寶座之上,背后神光映照。
在下首兩側(cè),文武仙官分立左右,如兩排長龍般延伸到外殿。
處理完諸多奏報后,玉帝開口道:“眾卿家可還有事上奏?”
底下靜默無言。
見無事上奏,玉帝呵呵一笑,轉(zhuǎn)首對旁邊站立著的侍官說道:“去將這寶囊中的物件與眾卿家各分發(fā)一枚,三品以上仙官不必發(fā)放?!?br/>
說著,玉帝向身前條案上放著的儲物寶囊使了個神色。
這寶囊里面盛著的不是他物,正是五千枚通訊手符。
本來玉帝是打算在玄都剛提議手符那次,就將這手符在朝會上推行開來。
但由于手符正在生產(chǎn)階段,數(shù)量不多,玉帝便壓下了心思,又往后推遲了兩個月。
不過好在玄都大法師在旬日前將兜率宮中新煉制的手符送了來,數(shù)量也很可觀,有五千多枚。
待玉帝吩咐下去,侍官便拿著寶囊走下高臺,來到了眾神中間的空地。
打開寶囊口袋,伸手拋向頭頂高空,侍官并起劍指控制著寶囊傾倒出一堆手符。
這些手符漂浮在空中,隨著侍衛(wèi)的控制,分別往各個參加朝會,站立在殿內(nèi)殿外的眾仙神跟前飛去。
除卻殿內(nèi)的上神,其余每個仙神都有一個。
隨著侍官的分發(fā),寶囊中的手符短瞬之間便少了一大半。
大朝會上不止有天庭的仙神,還包括了三界內(nèi)其它前來參加朝會的仙神。
殿內(nèi)加上殿外參會的仙神,數(shù)量還是很恐怖的。
待手符分發(fā)完畢,玉帝開口將手符的作用簡單的說了番,而后看向太白金星,說道:
“監(jiān)兵府八品天將朱安制符有功,今封為五品天使官,赴金星府任職?!?br/>
見太白金星笑呵呵的頷首應下,玉帝又對其說道:“如今天使官尚在兜率宮中煉制手符,散朝之后金星便前往兜率宮,將官袍印綬授予他,另外金星可每隔一段時間前去兜率宮拿取手符?!?br/>
“臣領(lǐng)命?!?br/>
太白金星上前三步,接下了侍官遞過來的印綬官袍。
印綬是金色印綬,上刻有一個白色的使字,在印綬底下,則整整齊齊疊著一套淺藍色的官袍。
在官袍表面,有白色的鶴羽圖案顯露。
宣布散朝,玉帝走向旁邊布有紗幔的屏風,而后消失不見。
見玉帝離開,眾仙神紛紛開始熱鬧交談起來。
有邀請前往自己府上做客的,也有相邀一起去百花仙子那兒賞花的,也有告辭離去的。
不過大多數(shù)仙神都在談論玉帝剛下發(fā)的手符。
“此物倒是新奇,諸位道友可有會用的?”千里眼高明拿著手符問向左右同僚。
旁邊的順風耳高覺將仙識探入,而后開口道:“大哥,這手符需得煉化之后方能使用?!?br/>
高明正要回應,卻見文曲星君來到了跟前。
“兩位道友快快煉化手符,你我三者加個好友?!蔽那蔷弥址麩崆殚_口道。
好友?
高覺正疑惑間,旁邊高明的注意力卻被文曲星君手中的手符吸引了去。
“星君手中的手符怎么和我們的不一樣?”瞧著文曲星君手中充滿寶韻的手符,高明不解道。
“不一樣?”
文曲星君看了眼高明高覺兩兄弟手里的手符,這才發(fā)覺過來。
感情這次大規(guī)模下發(fā)的手符,和之前玉帝單獨給他們發(fā)的手符不是一種的。
“我這手符領(lǐng)的早些,月前便領(lǐng)了去,不過功用想必差不多,你二人若是不懂,我可以與你們解說解說?!鄙晕⑺妓鳎那蔷愦笾旅靼琢怂氖址麨楹我蒙显S多,想必先前發(fā)的法寶層次的手符都是給上等仙神提前發(fā)放的,至于高明高覺這等仙神,領(lǐng)的則是這次的普通手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