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姐姐?”睫毛微微扇動,男子半手擋著半邊臉,聲音低迷沙啞。
顧朝陽立馬彎腰,拉住男人的手,將人扶了起來。
她位置上的椅子也不知何時跑到了后邊。
躺在地面的水壺和灑落于地的水珠無不彰顯著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沒事吧?”
一個拿著拖把,上了點年紀帶著些口音的女人到了兩人的前邊。
撿起水壺,遞給顧朝陽。
“沒事沒事,真是給您添麻煩了?!苯舆^水壺,放在桌上。
前邊的老婦人笑笑,搖搖手,打掃起地上的水漬。
都說這地質(zhì)學(xué)辦公室的保潔阿姨效率很高,之前不知道,這回倒是見識了一下。
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兩個人也沒閑著,慌忙卻條理不亂地幫著忙。
沒有看頭了,本看著戲的人也便紛紛回到了座位。
——
國慶前的最后幾天工作日
這幾天,顧朝陽一直獨來獨往,幾天沒有見到司暮。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都沒發(fā)消息去問問,似是兩人商量好了一般,不聯(lián)系。
涼風(fēng)徐徐吹著,天氣忽冷忽熱,七月流火,是要入秋了。
顧朝陽踏著步子,緩緩去往自己上課的地點。
這時,距離上課還有好一段時間。
只是,還沒有進教室,就聽到了里邊傳來的抽泣聲。
“?
怎么了,這是?”還來得這么早?
女人一身淺色針織連衣裙,外邊一個馬甲,踩著一雙卡其色馬丁靴便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兩個人的視線里。
女孩看見來者,立馬捂住臉,默默低下頭,將臉埋了起來。
但是那無助的抽泣聲還是沒法控制地一陣一陣地響著。
顧朝陽將視線放在男孩的身上,“你兩的事?”眨巴眨巴了眼睛,女人的眼睛里帶著考量。
顧源一個驚訝,“哪有,不是我好嘛!還不是那個張潔......”
男孩的話還沒說完便停了下來。
女孩拉住了男孩的衣擺,明顯是不想讓他說。
女人的視線移動了下,找了個位置坐下,不慌不忙。
“不準備說說?”再次發(fā)問。
顧朝陽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溫柔又強大。
“得了,你不說我?guī)湍阏f,她真的欺人太甚了!”那邊,男孩拉住了女孩的手,眼睛看向了顧朝陽的方向。
“經(jīng)濟系一個叫做張潔的老師,不是最近在弄迎新嘛。
她?!蹦泻⒅赶虺嘤?,“和我們地質(zhì)學(xué)其他專業(yè)的一些女生一起排練了一個舞蹈,都排練了快一個月了,也通過了二審了,之前那個老師一直覺得她們的節(jié)目很不錯,甚至還在私下跟她說了蠻多好話的。
偏偏,在今天,馬上就要表演的時候告訴她們,她們被斃掉了。
她還是那個舞蹈的負責(zé)人,莫名其妙地被斃掉,不就是浪費她們一群人的時間嘛。
最可惡的是,今天,她打電話過去問那個老師,那個老師......”男孩的話正講到勁頭上,氣都快冒煙了,女孩打斷了他。
“朝陽老師,這事跟您沒什么關(guān)系,您不用管,也不用聽,壞心情,別聽他瞎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