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日來。
許仙也沒有閑著。
時時銘記經(jīng)文,以免一時不慎漏了陷。
更謹(jǐn)記樂天菩薩教誨,極力模仿陳玄奘原本的行事風(fēng)格。
至于簽到……
在這化生寺里,水陸大會上。
七天來,他確實簽到的都是佛門之物。
也不知是氣運爆發(fā),還是本該如此。又或者因為在陳玄奘身邊……
居然直接將佛祖賜下的九環(huán)錫杖、異寶袈裟給簽到了出來。
其余還有金缽、大唐通關(guān)文書、僧鞋等等。
就算沒有樂天菩薩的金偶,沒有觀音點化金蟬賜下佛寶,他也能自己假扮陳玄奘,直接上去西天去找佛祖玩了……
只不過許仙自有自己的一番謀算。
樂天那廝,現(xiàn)在定然還在暗處觀察。
觀音菩薩畢竟是西游中少有的頂尖大能,觀音未走,他肯定也不會放心離去。
反正對方是絕對想不到,現(xiàn)在的許仙已非原本的傀儡,甚至說起先知先覺,比他這個菩薩大能更勝一籌!
只是……左等右等。
眼見這一天的水陸大會又要結(jié)束。
許仙坐在高臺之上,一邊念著經(jīng),不時看一眼唐王坐在的帷幕。
一邊有些坐立不安。
預(yù)想中的觀音菩薩,怎么還沒來?
而且……那九環(huán)錫杖和異寶袈裟,怕是已經(jīng)到了唐王手中了吧?
怎么還不送來?
難道是他記錯了日子?
前文說過。
水陸大會第七日左右,觀音與其弟子木叉將會在到來,借事點出小乘佛法與大乘佛法之別。
又現(xiàn)出法相,人前顯圣。
許仙身為《黑神話》的設(shè)計師,自然熟讀西游記,十分清楚這一劇情走向。
玄奘秉城建大會,觀音顯像化金蟬。
雖然現(xiàn)在情況有變,但觀音點化金蟬這一出,應(yīng)該不會變吧?
這可是西游真正的開始。
莫非又有什么變故?
樂天……他不至于吧?
許仙不禁目光眺望遠(yuǎn)方,仿佛這樣就能看到那一座觀音暫住的土地廟。
而此時。
長安城內(nèi),神秘的土地廟中。
正有兩名菩薩大能對面而坐。
其一正是許仙日前才見一面的樂天菩薩。
另一菩薩,自是那:那南海珞珈山上慈悲主,潮音洞里活觀音。
只看她一身素白,仙姿縹緲,佛光盛體。
纓絡(luò)垂珠翠,香環(huán)結(jié)寶明。
蒼顏松柏老,秀色古今無。
一身氣息端莊柔婉,竟是比姿顏絕色世間絕美的白貞貞,還要美上一分。
二位菩薩靜靜品茗論茶,落子對弈。
暗里又有風(fēng)云之色變,星辰之明暗。
木叉尊者小心伺候在旁,端茶送水,目光不時時緊盯棋局。
只見一盤棋子臨空而化,仿若寰宇虛空,星羅棋布。
他們——竟在以星宿為棋。
每一落子,皆有星辰晃動,大千明滅。
直看的木叉心驚肉跳,唯恐一點火星不慎蹦出,燒得他三魂俱滅。
“兇!大兇也!”
木叉看了看觀音菩薩略顯凝重的仙顏,又轉(zhuǎn)頭看樂天菩薩一臉怡然。
心中復(fù)又暗贊:這菩薩,真乃大能矣!
如此。
廟外的天色復(fù)明暗了七次。
許仙在水陸大會等得心焦不已,兩位菩薩也明爭暗斗了整整七日。
終于——
虛空巨大的棋盤轟然一響,化作絲絲煙塵。
“阿彌陀佛。”
樂天菩薩高吟一聲佛號,道:“師兄近來,道行真?zhèn)€日益高漲。善哉,善哉!”
觀音菩薩素手胸前合十,手中卻是未見玉凈瓶。
她寶相莊嚴(yán),道:“樂天師兄才是道高萬丈,深藏不露。貧僧遠(yuǎn)不如矣!”
“哈哈哈!今已盡興,就不嘮叨師兄了,本尊去也!”
樂天忽一聲奇怪的張揚大笑。
身形轉(zhuǎn)了轉(zhuǎn),消失在了土地廟中。
“師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