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陣,滕珒覺得舒服些,帶著濃重的哭腔說:
“多謝皇嫂,不,皇后娘娘來看妾身,多有失禮,還望皇后娘娘莫見怪。”
看到她不哭了,壓到葉蓁胸口的一口氣終于舒服的出去了:
“奕王妃啊,你也不要難過了,人死不能復(fù)生,這往后的日子啊還得過,你切莫傷了身子?!?br/> “是,謝皇后娘娘?!?br/> “其實這事,你也不要怪皇上,你說當(dāng)時晉室鬧的那么兇,誰都提心吊膽的,那個泫雖是個傻子吧,可說的有鼻子有眼,皇上當(dāng)然不放心,便讓奕王去看看,真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br/> 假意嘆了幾口氣。
滕珒大驚:
“什么?泫姑娘?!”
葉蓁故作吃驚的說:
“是啊,奕王妃不知道嗎?哎呀,這……”擺出不該說漏嘴的慌亂,“這、這,哎,看著天色不早了,本宮出來也有些時候,該回去了,奕王妃多保重啊。”
然后慌慌張張的走了,滕珒將她的“慌亂”全看在了眼里,氣憤的攪著手帕。
上次他們來奕王府救馬,滕珒就感不滿,認(rèn)為是泫將晦氣帶給了奕王府,而且那天甯昤和甯焽不知在與泫說什么,笑的很開心,她嫁給甯昤這么多年,沒聽過甯焽叫她一聲皇嬸,也沒見過甯昤笑那么開心,嫉妒心爆棚,今天被葉蓁這么一攪合,再加上自己失去了生活保障,所有的怨氣都爆發(fā)了,收拾收拾奔向太師府。
滕玊看到滕珒身上的孝服,便很不舒服,怕把晦氣帶來,希望她趕緊走,語氣有些冰冷的說:
“你還在守靈期間,沒事不要隨便外出?!?br/> 滕珒已經(jīng)被怨恨完全占據(jù)了頭腦,沒注意到滕玊語氣的冰冷:
“父親,孩兒今日得知,當(dāng)時皇上派奕王去邊關(guān),是聽了泫的妖言,那個女人哪里是個傻子,就是個妖人,對皇上是妖言惑眾,不但魅惑了皇上的心,連奕王、驥王都被她魅惑了!這個妖女不除必亂朝綱?!?br/> 滕玊聽的暈頭轉(zhuǎn)向,沒明白女兒在說什么,但有一點(diǎn)他聽清楚了,甯晟派甯昤去邊關(guān),與泫有關(guān),提起這個泫,滕玊是滿腹怨氣,做的那個什么破爛,讓他在朝堂上丟盡了臉,現(xiàn)在甯昤死了,斷了甯晟的左右臂膀,甯晟肯定為此懊悔不已,正好可以借機(jī)除掉泫,再三逼問下,滕珒才說出葉蓁來看她時說的。
出自葉蓁之口,滕玊又不得不從新考慮。后宮那些女人都不是好相與的,上至太后,下至宮娥,都跟人精似得,這種沒憑沒據(jù)的事情,若是把握不好,會被反咬一口,多年來積攢下的勢力會付之一炬,弄不好老命都不保。
安慰滕珒幾句便打發(fā)她走了,但心里卻記下了這件事。
甯皛從葉蓁那里得知她把泫挑撥甯昤去邊關(guān)的事情告訴了滕珒后,一路上都在想對策,想來想去與滕玊得出同樣的結(jié)論,此時不是最好時機(jī),但這么難得的機(jī)會,怎么能不利用利用呢。
晚上黃珺回來,甯皛看到他一身素衣,長吁短嘆,黃珺疑惑的問道:
“我的小妖精今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