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了三壺,終于泫也沒詞罵了,隨便坐了把椅子歇口氣,甯旻還處在震驚中,哪個人敢這么罵皇子?嫌命長了吧,但他也確實感謝泫,別人不敢說的話,她敢!被她罵的茅塞頓開,雖然還是擔(dān)心母親,但宮里的事情,沒一點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母親清白的證據(jù),再個便是小心,不要再被有心人抓到自己的把柄。
泫也在找,可是,她出宮不便,也沒什么人,靠菲兒和裊去打聽甯晟登基以前的事情,也很難問出什么,只能靠甯旻和甯焽,急的泫嘴上起了一圈的泡,身體也是哪哪都不舒服,晚上睡覺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踏實。
有天晚上,先是聞到一股異香,沒多久便覺得很暖,好似有個大暖爐,靠上去不但暖和,還很有安全感,終于是睡踏實了。開始還以為是菲兒給她放了個暖爐,可起來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異常,大惑不解,晚上感覺暖和的時候,想起來看看怎么回事,可就是瞌睡的睜不開眼,全身都被暖爐溫暖著,也懶懶的不想睜眼,這樣過了幾天,嘴上的水泡下去了,身體也舒服了,可晚上再沒有了“大暖爐”,倒是覺得有些惋惜。
林婳被判決后,葉蓁找了次甯晟,是讓他給兒子起名字的,甯晟對整件事已經(jīng)起了疑,推說名字還沒想好,葉蓁還真以為名字沒想好,笑著說一個名字起了三十多年,然后也就走了。
馮河是唯一存在知道暗殺甯昤的人,其他行動的人,不是在行動時被甯昤和侍衛(wèi)殺了,就是事后被韓汩殺了。
一個夜黑風(fēng)高,西北風(fēng)狂嘯之夜,韓汩進入府中的密室,一個將全身都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在密室中等他,韓汩進來后,先是行了個禮,那人沉著聲音說:
“這里沒有外人,不必多禮了,”看了眼韓汩“那個馮河不能留。”
韓汩弓著腰說:
“是,大人,卑職也這么想,但,這個馮河有勇無謀,給點甜頭就能籠絡(luò)住,現(xiàn)在他對卑職是忠心耿耿,這樣的人好馴服,以后會有用的。”
黑衣人精明的目光從帽子下的陰影中射出:
“隨你,但你要記住,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馮河若出了事,你我都逃不了?!?br/> 韓汩拱了拱手:
“是,大人,卑職謹記?!?br/> 黑衣人端起桌上的茶碗,呡了口:
“那個彈弩的圖紙盡快弄來,沒有圖紙哪怕弄一把也行?!?br/> 韓汩面露難色:
“這個……卑職也想,可是,軍中對這個彈弩管理甚嚴,平時練習(xí)的時候有一把仿的,真家伙都保管在皇宮里,圖紙據(jù)說也在皇上那里。”
“那畫圖的人呢?做彈弩的人呢?”
“畫圖的都住在皇宮,那些做彈弩的人,據(jù)說當(dāng)時那個傻子提議每組人只做一個配件,即使讓他們做出來,也不會組裝?!?br/> 黑衣人氣憤的將茶碗摔在桌子上:
“一個傻子有這智慧?怕是皇上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