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這種節(jié)目里露個臉,當(dāng)個演員,這是一件光榮的事兒,平時的阿貓阿狗可輪不上。
不是家里有背景,就是家里有錢,要不就是自己長得格外出挑,萬里挑一。
這么一大群要長相有長相,要身份有身份,要背景有背景的美女聚集在一起,哪一年都是修羅場。
所以,國慶晚會每年都辦得馬馬虎虎,在各衛(wèi)視之間,江城的晚會收視率也極低。
因為每年請來的編導(dǎo)和指導(dǎo)老師,都是從音樂學(xué)院里請過來的,或者是從電視臺請過來的。江城這一點比較弱,剛剛好這請過來的老師,沒什么背景,工作能力是有。
但是,這會兒這個陳小姐說我們幾個的節(jié)目時間太短,一會兒那個王小姐又說,我們的臺詞不出彩,再一會兒李小姐又說,我們這個節(jié)目衣服不漂亮……
把這幾個老師折磨得頭疼眼花,誰也得罪不起,誰也不敢得罪。
最后排出來的效果就是……中規(guī)中矩。
人是沒得罪,要收視沒收視,要人氣沒人氣。
所以今年,謝市長就想改變一下他們這個風(fēng)氣,改變一下這個局面。
剛好,謝夫人又和阮蘇關(guān)系好。
他就動了心思。
大廳里面,李子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和自己公司的幾個女同事在那里閑聊。
“聽說今年換總編導(dǎo)了?!?br/> “哎,是個年輕的?”
“據(jù)說謝市長找了個高手?!?br/> 幾個女人都將自己的小道消息講了出來。
還有幾個其他公司的女人聽到以后,也湊過來說,“不知道長得漂亮不漂亮?!?br/> 一個女人陰陽怪氣的瞟一眼不遠處的三個導(dǎo)師,“去年的時候,我的鏡頭超少,害我爸等了一晚上,就看到我兩秒鐘?!?br/> 另外一個說,“對啊,我們那個節(jié)目排得超靠后,煩死了,我奶奶都等得快要睡著了,才輪到我們那個節(jié)目上場?!?br/> 幾個女人言語間,全部都是對導(dǎo)師們的不滿。
導(dǎo)師們縮在角落里,誰也沒吭聲。
陰陽怪氣的女人得意的說,“我覺得啊,這個新編導(dǎo)要是不怎么樣的話,我們就抗議,讓換人!”
“請問,你要換掉誰?”
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自門口響起。
都在聊天打發(fā)時間的女人們,全部朝著門口望去。
只見一個高挑的身影,朝著他們緩步而來。
女子一身休閑簡潔的白色運動服,腳上一雙白色的老爹鞋。
晦暗不明的燈光灑在她身上,仿佛為她籠罩了一個獨有的聚光燈。
她戴了一頂鴨舌帽,帽檐低垂,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束在腦后,隨著她的腳步,微微在半空中蕩出優(yōu)美的弧度。
阮蘇走到舞臺上,微微仰頭。
剎那間!
好美!
幾乎所有的人心底都升起了這兩個字。
她們終于看清楚了她的臉!
美得驚人!
美得驚艷!
清冷的眸子若月輝鋪臨大地,挺翹的鼻,嫩若櫻花的唇,沒有任何妝點的容顏未施脂粉,卻瓷白若最上好的羊脂白玉,潔白無暇。
尤其是她身上那股清冷迫人的氣勢。
在場的女人都是單位里面出來的,見多了各種各樣的領(lǐng)導(dǎo)上司,這種氣勢,他們只在久居上位者身上遠觀過。
可是為什么,這個年輕的女子,卻可以散發(fā)出如此強大攝人的氣場,令人心驚。
阮蘇面無表情的望向面前這盤散沙一般的臨時演員。
她淡淡的拍了拍手,“集合?!?br/> “你說集合,就集合?”陰陽怪氣的女人小聲的嘀咕。
這女人叫宋家艷,她爺爺是個老首長,臨退休前把她給安排到了謝市長身邊,當(dāng)了個文員。
謝市長還有一些班子成員,以前都是老首長帶出來的學(xué)生,所以平時對宋家艷也頗為照顧。
這宋家艷久而久之,被人捧得多了,就飄飄然起來。
自認為高人一等。
聽到宋家艷的聲音,李子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她走上前一步,有點不敢置信的道,“阮小姐,你怎么在這?”
“李秘書,我們又見面了?!比钐K挑眉。
沒有等李子回話。
她就抬起素白的手拾起自己胸前的工作證。
“這是我的工作證,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國慶晚會的總編導(dǎo),我叫阮蘇,希望在未來的日子里,我們合作愉快?!?br/> “阮小姐,你怎么就成總編導(dǎo)了?你這么年輕……還有就是,你會些什么???”
李子湊到阮蘇面前,她表面是在關(guān)心阮蘇,但是她聲音尖利,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她問的問題,也是這些人都關(guān)心的問題。
阮蘇清麗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她,“李秘書,請歸隊。我是謝市長親自相邀前來,如果你們有什么意見或者建議,可以直接向謝市長反應(yīng)。我的去或留,我想在場的每一位都沒有資格去守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