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遜,我很好?!比钐K淡淡的道,“如果不是你們黑手黨非要逼暗門,我也不會出面。這次的事情,按你們黑手黨制定的規(guī)定,現(xiàn)在地盤劃分由暗門說了算?!?br/> “隱,早知道你和暗門有關(guān)系,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和暗門搶地盤??!”維爾遜討好的笑著說道,“隱,我說的全是真的。哪需要你親自出門啊,你給我打聲招呼,一句話就能搞定的事情,你非要親自出面,哎喲,亨利這家伙有沒有傷到你?如果傷了你,我一定狠狠收拾他?!?br/> “憑他?還早的很?!比钐K勾唇一笑,眼底自信的光輝幾乎灼燙所有人的心,讓人忍不住想要摘下她的面具,看看那面具是怎么樣的絕代風(fēng)華。
當(dāng)然,沒有人敢。
林其已經(jīng)和黑手黨的其他人在接洽地盤的事情。
而阮蘇則被維爾遜請到了休息室里。
那些觀眾們,全部不舍得離開,都盤桓在地下拳場里,不斷的討論著隱香,不斷的討論著維爾遜。
“我從來沒有見過高高在上的首領(lǐng),對任何一個人這么討好過?!?br/> “天?。∧銈儎偛趴吹搅藛??維爾遜簡直就是個引路的小弟,他彎著腰,伸著手,請隱香往里面走?!?br/> “對啊對啊,維爾遜在我心中的形象幻滅了。我的女神隱香比他更強(qiáng)大~!”
“我猜維爾遜這么卑微,一定是因為隱香曾經(jīng)打爆了他的腦袋。”
“哈哈!哎,對了,你們剛才輸了多少?”
“草!我輸了好多好多,我不相信她是隱香?!?br/> 突然,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近乎瘋癲的大笑聲,“我發(fā)財了!我押了隱香,我贏了一億美金!從此以后,我可以買房買車,我老婆和孩子可以過幸福的生活了!”
那人大笑過后,緊接著痛哭出聲,竟然朝著阮蘇所在會議室的方向,撲通一聲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隱香,謝謝你!”
有人歡喜有人憂,現(xiàn)場的觀眾百分之九十都是輸家。
而當(dāng)時直播平臺上的那些大佬們,贏錢或者輸錢什么的根本不在乎,他們只在乎自己的偶像隱香,是否安好!
薄行止只想知道,阮蘇究竟隱瞞他了多少東西。
她為什么會有那么不要命的打法。
她和亨利打架的時候,好像變了一個人,冷戾,兇狠,好像森林里的孤狼。
這樣子的她,究竟經(jīng)歷了怎么樣的人生?
他不敢去想象。
他根本不敢去想,一閉上眼,腦海里面全部是阮蘇不要命往前沖的樣子。
他的心臟抽抽得直疼,疼得他無法呼吸。
那個四年婚姻里,溫柔嬌俏的女人好像離他越來越遠(yuǎn)。
好像只出現(xiàn)在過他的夢里。
他現(xiàn)在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和阮蘇結(jié)過婚。
那個連瓶蓋都擰不開,那個每次殺雞都需要他來的女人,真的是剛才在擂臺上將一個拳王打得落花流水的女人嗎?
真的是同一個嗎?
她不是只會溫柔的沖他撒嬌,只會笑瞇瞇的迎接他回家的居家型小女人嗎?
她不是市第一醫(yī)院的外科第一人嗎?好好的當(dāng)個醫(yī)生不好嗎?為什么她會成為隱香?
她怎么就突然變成了一匹野性難馴的孤狼?她怎么就……
薄行止一千個,一萬個想不通。
他一直等在會議室的外面,他想要知道,他想要親口求證。
半個小時以后。
身材高挑的女子,在眾人的簇?fù)碇?,踏出會議室。
她依舊戴著面具,只露出嫣紅的唇,那雙犀利的眸子仿佛沁著一汪清冷的泉水。
“站住。”突然,一個暗啞熟悉的聲音,自角落里響起。
阮蘇詫異的望過去,就看到會議室門口不遠(yuǎn)處的陰影里,站立著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薄行止?
他怎么在這里?
他……剛才全部都看到了?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都已經(jīng)離婚了。
阮蘇莫名竟然有點心虛,好像做壞事被逮到一樣。
轉(zhuǎn)念又一想,她怕什么?這不過是個前夫而已。她不認(rèn)為薄行止會瞎到認(rèn)不出來她。這男人之所以等在這,怕是已經(jīng)認(rèn)出來,準(zhǔn)備興師問罪。
她勾唇一笑,嫣紅的唇如絢爛的薔薇花瓣,“薄總,有何貴干?”
面具下的臉龐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薄行止卻無端有些惱怒,“你為什么會在這?”
“哦,搶地盤啊!你也看到了,我搶成功了?!比钐K回答得極其自然,那語氣仿佛是在談?wù)撝人燥垺?br/> 根本就不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搏斗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那個亨利他如果萬一,你有沒有想過,你會死的!”薄行止看著這個云淡風(fēng)輕的女人,就想將她按到懷里,狠狠的打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