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古井無波的日子,張堅心靈在這日復一日地歲月中不斷地被洗滌。
自那日后,地藏被準提道人帶走,被罰在須彌山一處禁地之內閉關思過。
定光仙也是被接引道人鎮(zhèn)壓到另外一處地方,與地藏遙遙相對。
二人距離對于玄仙來說,不過是微不可計,可中間卻是有重重空間阻隔,禁制符文蔓延,讓二人互相感知不到彼此的存在。
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有言,何時緣法到了,自然會放二人出來。
緣法?
誰知道西方二人說的緣法究竟是什么意思?
這緣法,莫非也只不過是看西方二人的心情罷了?
三人不知,也不敢多語,因為他們知道,西方二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只不過,不知道在生誰的氣。
是自己的?還是地藏與定光的?又或者還有張堅?
須彌山上的這一處空間極為獨特,正是張堅悟道修煉之地。
獨特在何處?
只知道須彌山作為洪荒西方大地的圣地,對于整個西方來說,都極為重要,也極為特殊。
萬般氣候不加身,無論西方大地什么樣的景象。
無論是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的初春。
又或者是,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的盛夏。
再或者說,是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三更歸夢三更后的悲秋。
還有那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凜冬。
對于須彌山來說,一切都不過是夢中幻影罷了!
須彌山,永遠都是那副金光燦燦!
盛景通天的場景,讓人心中永遠是有著無盡的熱戀。
可如今,被接引道人帶到這處空間的張堅,卻是可以在自己生存的這處空間感受到一絲絲微弱,但卻真是存在的寒意。
“這盛美的須彌山,也會產生一絲寒意?究竟是為什么?還是說師尊帶我來的這個地方,有什么獨特之處?”張堅心中微微低喃,卻是無法下定結論。
“況且,師尊教我每日坐在這里悟道,可卻又未曾傳授過我什么道法,更是未曾對我說過要悟個什么道?!?br/>
隨著張堅的思索,不知不覺中,那一絲絲寒意越發(fā)明顯,似乎是透過須彌山的禁制蔓延進來。
也就是張堅如今沉迷于思索之中,又或許是心神被什么東西吸引,導致逐漸放空,對于周身變化無法明智的認識。
否則,張堅應該早已明白過來,此處空間真的是有著什么貓膩。
寒意漸漸擴散,向張堅周身蔓延過來。
指尖上,一絲冰霜悄然凝聚,指頭微微搖晃一下,似乎是想將冰霜搖晃下去,可卻是做了無用功。
隨后,那手指似乎也是放棄了將冰霜搖下去。
又低垂下來,跟上心神的節(jié)奏,逐漸更加放空起來。
而此刻,在張堅神海之中,一片天地在張堅胸膛之中開辟而來。
一絲絲寒冰之意,在天地中蔓延開來。
張堅心神似乎是已經具現(xiàn)化了,成一個金黃色的小人,蜷縮在這片冰冷的天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