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阿溜又是順手自身旁一人身上偷了個什么。
來不及看它究竟是什么,便已經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突然,又是哐地一聲,天雷又是未曾傷害到他。
他緩緩的站起身來,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偷來的東西竟然可以硬撼天雷。
眼見天雷又要開始凝聚,他絲毫不敢怠慢,值得再次投入偷盜大業(yè)之中。
就這樣,每次天雷凝聚落下,他都要取出一件偷盜來的物品,去抗衡天雷。
可天雷落下的頻率太高,他根本沒有機會停止下來休息片刻。
而隨著他在這方天地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發(fā)現(xiàn)似乎天劫落下的頻率越來越快了。
每次他剛剛扔出一件物品來防身,下一次的天雷就已經在醞釀了。
為了避免遭受皮肉之苦,他無時無刻不在偷盜著。
這是他賴以為生的神通,曾經是他的驕傲,可如今卻成了他的保命的必須。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
只知道自己的神通手法,越發(fā)熟練,連修為比他高的人都無法避免被他偷走些什么東西。
似乎隨著歲月的流逝他也開始變得蒼老。
終于有一天,天雷又是如同往常那般在醞釀。
只是不同的是,這次,阿溜的手中沒有任何東西。
他的雙目泛著些許淚花,眼神之中透露著一絲解脫之意。
“天雷啊天雷,你折磨了我多少年了?”聲音有些沙啞,又有些不甘。
“這些年來,我日日行盜竊之事,就是為了躲避你!”
“夠了!真的夠了!”
“我偷盜了無數(shù)的東西,偷了無數(shù)的人?!?br/>
“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我看到了什么?”
他的眼中渾濁的淚水縱橫,痛苦之色更是明顯。
“我看到有人被我偷了衣服,凍死在這大雪山之中!”
“我看到有人被我偷了糧食,餓死在這大雪山之中!”
“我看到,我還看到,,,”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充滿了痛苦自責之意。
“我還看到了好多!”最后一句,他仰天咆哮。
與那隆隆的天雷聲匯聚在一起。天雷絲毫不留情面地攻擊在他的額頭之上。
他全身沐浴在雷光之中如同無數(shù)年自己深處的那處黑暗空間一樣。
可這次他的心中滿是解脫,她的臉上滿是輕松。
偷盜曾經是他最引以為豪的資本,或者說是他生存的根本。可如今,他卻是萬分唾棄。
無數(shù)年來,他被迫行偷盜之事。釀成了多少慘絕人寰的惡果。
雷光照耀在身上,像是洗滌他的罪惡。
隨著雷光再次在他的身上蔓延整個世界都開始天雷滾滾。
天空與大地似乎被雷光撕破,開始大片大片的坍塌。
他身上的雷光散去,卻是讓他有些驚奇。
他竟然沒有被天雷劈死?
在迎接那道天雷的之前,他已經得到預感那道天雷的威力,足以將他劈成粉碎。
可是如今,自己似乎是絲毫未損?
周圍空間大片坍塌,更是讓他心中驚訝,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同是黃粱一夢,阿溜回過神來。
依舊是那人來人往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