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副會長,還有什么說的嗎?”老王斜睨問。
陳鑄一陣語塞,臉都紅到脖子梗上,他堂堂希薩副會長,今天在一幫初級考生面前,面子掉得半點不剩。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李東確實比阿杰強,他這一下,連破了幾項紀錄。
旁邊的陳靈杰比他表情更不如,腦袋低垂,渾身都在顫抖。
之前面對李東時,他始終有種優(yōu)越感,認為不論這家伙天賦如何,目前絕不是他的對手,他想怎樣揉捏都行。
甚至還跟對方約好考核完后,大門口決斗,誰爽約誰就是孫子。
現(xiàn)在才知道,對方為什么幾次無視他,那并非刻意裝犢子,而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這一刻,驚愕、惱怒、羞愧……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填滿了內(nèi)心。使得他有些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已經(jīng)想好了,李東如果敢譏諷自己,拿約斗說事,他就反懟回去,一個拔苗助長的貨,現(xiàn)在是猛,過兩年試試。
哪知,李東走了。
就這樣走了。
看都沒看他一眼。
陳靈杰怔怔望著對方的背影,一時間無盡的憤怒在心中決堤,他再一次被無視了。
??!
他體內(nèi)靈能震蕩,險些散功自爆。
不能這么欺負人!
李東如果知道他此刻心里所想,還真會懟他一句,嘲諷你也不是,不嘲諷你也不是,你想咋的?
他和老王直接走了,是因為陳鑄服軟,承認自己存在疏忽,僅從理論上進行推斷,沒有仔細核查。
那么老王也就不與他一般計較了。
至于陳靈杰那次更像違規(guī)的舉動,也沒揪著不放,一來三個月的禁考,對旁人來說,算不上什么大懲罰;二來,有一說一,陳鑄的那些歪心思先不提,陳靈杰回來參考,確實也算對安江的貢獻。
難道一定要把他逼到帝都去考嗎?
沒必要。
既然事實證明,以李東的實力,即便是戰(zhàn)斗誤傷,都能對陳靈杰的考核造成嚴重影響,外加錄像也看不出毛病,那么違規(guī)的說法自然也就不存在。
考官在系統(tǒng)中對此事進行了誤判提交,他得以取消處罰,重新獲得參考資格,同時剛才的屬性考核成績也將保留。
“走了,老頭兒特地趕回來,我上去坐一會兒。”事情搞定,老王也就準備閃人。
他一點不擔心李東接下來的考核。
不過就奇怪了。
李東跟他也不說謝,笑著點頭。
“考完記得給我打電話,咱倆一起回,不然老頭肯定要拉我吃午飯。”老王不忘囑咐一句。
李東就感覺奇怪,他為什么這么不待見自己的父親。
其實這一點,李東就想錯了,老王并非不待見他爹,實際上老王跟老老王之間半點矛盾沒有,只是他倆如果走得太近,有些人就該坐不住了。
老王討厭那樣的勾心斗角,特別還是親兄弟之間。
他本來就什么都不想爭。
再次進行輪盤戰(zhàn),沒有任何懸念,如果硬要說點什么不同,那就是參考的另外兩名考生,都刻意躲得遠遠的,生怕被誤傷到。
連陳靈杰都被砸下去了,他們搞不好要進醫(yī)院。
李東沒怎么太折騰,真要說裝嗶也已經(jīng)裝過,該出的氣也出了,沒看到陳靈杰都沒見人影了么。
不太費勁地搞了搞,拿到76分。
也不知是不是考官故意的,最后一輪機關戰(zhàn),他排在第一組,而且,黃老師真跟他分在一個組。
這樣考核之中能幫忙嗎?
答案是,能。
就比如剛才的輪盤戰(zhàn),三人同臺競技,總有些人形樁比較好打一點,這時如果有個人不去爭搶,另兩人的機會是不是就更大?
當然,這里有個前提,那就是你自身必須足夠強大。
否則很可能搞得自己都過不了。
一般人哪怕關系不錯,大抵上也不敢這么干,實力不允許啊。
但李東不同,他可是精神力和神經(jīng)元現(xiàn)階段滿分的存在。
而最后一關,主考的就是精神力和神經(jīng)元。
“黃老師,加油?!辈饺敕忾]的考場時,李東笑著做手勢。
“嗯!”黃志強用力點頭,是個人都能看出他臉上的緊張。
也沒辦法不緊張,當一個關卡困了你整整八年,而且各種生活的壓力、家人的不解、年紀的增長等等,這些因素互相疊加,導致這將是你的最后一次機會時,任何人只怕都無法淡定。
所謂的機關戰(zhàn),與某些武俠電影里的場景挺相像:
一個空曠的空間,周圍墻壁上布滿孔洞,里面會有些“暗器”激發(fā)出來,考生要做的就是盡量規(guī)避,不被擊中。
不同的是,老王跟他講過,這些暗器激發(fā)的速度并不快,難點在于密集,如同暴雨梨花針一般。
此項考核考的也不是身法,而是精神力和神經(jīng)元。
精神力感知,能讓考生第一時間察覺到“暗器”從哪里激發(fā)出來,而神經(jīng)元的作用就在于計算,考生要去計算擊打向自己的“暗器”軌跡,進行預判。
場中有三個固定的圓圈,直徑一米五左右,那就是三名考生的活動空間,考核中不能越過圓圈,否則成績作廢。
在互相交織的“暗器”雨中,其實是存在一些“夾縫”的,考生要做的,是通過提前的感知與計算,找到它們。
也只有提前,在“暗器”激發(fā)的一瞬間就極速推演,否則時間上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