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臺之上,眾人的目光都齊齊望著段權晉和高誠,當世的兩大圍棋國手難得聚在一起對弈。半個時辰之前,高誠去換了一件淺灰色的長袍,衣襟和袖口都用了極為細致的銀線繡著祥云仙鶴翱翔圖,配上了一塊墨綠色的團龍玉佩,淺金色的金縷腰帶,看起來英俊瀟灑,卓爾不凡。他望著下了快一滿盤的棋,手中的白子遲遲沒有落下去。
段權晉遠比他想象中的更難對付,縱然自己和無數(shù)的圍棋名家博弈過,可是像段權晉這樣的圍棋招數(shù),他是第一次見到。用一子就讓自己損害了多少黑子,將自己的黑子困死其中,然后再斷了自己的后路,即便自己聲東擊西,可惜他一直不上當,果真的難得一遇的高手。
段權晉看著她,微微低語道:“誠親王還在考慮嗎?聽聞誠親王在綿州招兵買馬,私造兵器,意欲何為呀?”
高誠臉上有一絲微妙的表情一閃而過,最終落了子,“哪里?招兵買馬是本王奉了皇上的旨意,至于私造兵器實在是子虛烏有呀!”
段權晉淡淡道:“你我認識那么多年,你又何必隱瞞我呢?又不是我不清楚你在做什么?”
高誠并沒有隱瞞自己的心思,只是扭頭一笑,“看來段兄是對我現(xiàn)在做什么都了如指掌了,難不成段兄是想要再皇上面前參我一本嗎?”
段權晉自然而然地落下一顆黑子,隨口道:“不會,我不會去參你。至于你現(xiàn)在做什么,早已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了。你現(xiàn)在如此處心積慮,難道你認為宮里面的那些人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難道你把太后那幫人當成傻子了?”
高誠聽了,哈哈大笑幾聲,然后落下了最后一顆白子,他輸了,被徹底困死在了段權晉的白子之中?!岸涡郑闾斆髁?!你看到的只是表象,雖然你現(xiàn)在是贏了我一盤棋,可是不曉得你以后還能一直贏我。輸贏是注定的,或許這次是我輸了,可誰能保證下一次你一定能贏我呢?”
“輸贏也不是你高誠說了算,咱們以后走著瞧吧!”話音剛落,段權晉便離了席。
江玉碧看著這么快就結束的棋局,也不由得驚嘆道:“這么快就結束,看來越塵王世子可謂是少年俊才呀!”
“什么狗屁少年俊才,不過是僥幸贏了高誠罷了,若我來說,是少年狗熊!”夏悠然見江玉碧夸獎段權晉,惱怒地說。那日在湯池輕薄自己的仇,自己一定是要報復回來的。
江玉碧聽了夏悠然的話,捂著嘴笑了笑,“夏妹妹,難不成是喜歡段世子嗎?連我夸獎段世子幾句,夏妹妹都要吃醋。那下一次姐姐不夸獎段世子了,省的妹妹又要吃醋了?!苯癖踢@一笑,引來了周圍的多位小姐也跟著笑了笑,紛紛議論起來。
“原來越塵王世子是有人中意的!你瞧,剛才江小姐不過夸獎了世子殿下幾句,夏小姐便吃醋成那樣!”
“是呀!怪不得我瞧著世子殿下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夏小姐的?!?br/> 夏悠然聽著這些話,臉一下子便紅了起來,然后神情略微有些惱怒,尷尬地對著那些說話的小姐笑了笑,拉著江玉碧的手退到了席外。夏悠然將江玉碧逼到了角落,發(fā)出了邪惡的笑聲,“**姐,若你以后再敢拿悠然開玩笑。悠然就把你鐘情與陳大哥的消息說出去,看你還要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