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你上什么朝,你莫非做了癡夢,自己當(dāng)了皇帝不成?”一個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旋即一盞茶水潑在紗珠的臉上,“醒了嗎?你偷懶不要緊,可別連累了我們。”
紗珠擦拭著臉上的茶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拿著水潑她。
“咳咳咳……”她趴在床邊往地上吐了口水,“放肆?!?br/>
女帝一怒,天地變色。
原本還滿臉得意的畫嬈有些慫了,只趕忙喚那樣貌平平的宮女,“煙晚,這賤人竟要動手,快來幫我?!?br/>
那個叫煙晚的女子果然擼著袖子就來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況且她現(xiàn)在就是個慫包,頓時露出討好的表情來,“噯呦呦,姐姐這一盞水潑的可真好,讓妹妹我一下子清醒了,多謝姐姐了。”
兩個女人這才嗤笑了起來,果然還是哪個呆呆傻傻的女人,搖首擺尾的樣子可笑至極。
紗珠雖然是個笨手笨腳的人,但邢鸞鏡可是極會梳妝打扮的人,卻見她指尖靈巧的很快便挽了一個發(fā)髻,然后按照規(guī)矩,插了兩朵紗絹堆砌的花。
那紗珠的胭脂水粉實(shí)在是太粗劣了些,她只得隨意的涂抹了些,但整個人卻容光煥發(fā),不似往日一般蓬頭垢面的。
原來最下等的宮女竟是這樣辛苦,天色還未亮,一行人摸著黑往膳房里走。
走到湖邊的時候,卻見那個讓自己心驚膽戰(zhàn)的人還跪在那里。
此時天色已微亮,初冬的第一抹晨光落在他烏黑色的袍子上,依舊如同昨晚一般跪的筆直。
此時已經(jīng)有個小內(nèi)侍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說道,“殘照公公,時辰已經(jīng)到了,您可以起身了。”